贺津呼吸顿了下,神色渐渐变得晦莫难测。
他俯身,纤细而盈盈的腰于他动作之下,微浮而起。
晕染了满片的红,像是那枝被揉碎的粉色月季。
已然凌乱破碎。
连同着呼吸与声音一起。
窗外是最深重的夜色,黑暗倾覆着,连月光也要隐去。
太过于漫长,孟棠月已然没有了时间概念。
交缠的呼吸间的,她也无暇顾及思绪其它,只是被贺津诱着往下沉沦。
入夏的晚风带着些微微的热意,吹起薄白的窗帘,映入满室的景。
倾泻的光影与极重的眸色间,每一秒都只是下沉。
与昏暗月光同陷。
……
隔日午后,卧室内。
柔软的被面间,孟棠月轻合着眼帘,安静的入睡着。
略显凌乱的乌发遮掩了半边的侧脸,微露出些纤长的眉尾。
安静的气息盈了一室。
地面的白色地毯间落着金属的手表与领带,青屿蓝的碎珠散着满地,微微凌乱。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时,贺津走进去,长影于午后阳光间落下。
他走于床侧站定,微垂眸子,视线沉默而深的注视着孟棠月。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衣,袖口挽起时,精瘦的手臂于光影之下骨骼清晰。
眉眼是往常的平静,眸子中的墨色却越发清晰,于窗前都是极深的。
又恢复了绅士的模样。
注视许久过后,贺津淡淡敛眸。
他俯身捡起地毯间的手表与领带,最后漫不经心的将金属手表系于手腕间,做好这一切后,他才弯腰向孟棠月靠近。
太困倦的缘故,即便是午后孟棠月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眉眼安静着,温婉而秀气。
贺津抬手,清晰的指节挑起些凌乱的发,将其整理至耳后。
微划过细腻的肌肤时,他眸子微沉了下,手也跟着顿住。
指尖在浅红的下颌间微划而过,只是蜻蜓点水一般,于最后收回。
眼尾的薄红消退了,只是下颌处的肌肤留了些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