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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说:但是,一个人的人生是属于他自己的,旁人无论如何评价他,最终要为他的人生负责的只有他自己。
所以,为什么要去在意别人的想法呢?
但她又觉得,这个世上,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局,都有自己无法挣脱的枷锁。
这个枷锁可能来自于原生家庭,可能来自于教育环境,可能来自于成长经历。
这个是懂得再多道理也没有办法很快做出割舍的。
因此就什么也没说。
交谈渐渐趋近于尾声的时候,时月杯子里的热水也喝完了。
她转身去将杯子放在休息区域,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冒冒失失闯过来一个梦游的员工,说顶楼迟总的办公室里有个拍摄需要的道具,他刚刚才通知要用到那个东西,需要时月过去取下来。
突然增加拍摄道具的意思是——他们之前拍摄过的东西可能要重拍。
她已经听见导演在后面气急败坏地骂人了。
时月抬手揉了揉眉心,跟着那位员工走过去。
电梯到站的时候,他就没下来了,而是让时月自己走下去。
时月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半。
而梦游的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估计他还有工作要做。
时月朝对方点了点头,抬步走出去。
相比于楼下,顶楼显得安静了很多,偌大的大厅里灯火通明,却半点人气也没有。
时月按照墙上的指示牌走向迟晏冬的办公室——
左拐,直走,再左拐。
终于看到写着他铭牌的那扇门。
她眼睛一亮,抬步跑过去。
办公室的门并没有上锁,她很轻松就推开了。
时月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要点亮手电筒去找电灯的开关。
谁知,才刚摁亮手机屏幕,手腕突然被人从旁边扣住。
时月心里一惊,本能地想要尖叫出声。
声音才涌到嗓子眼的时候,她忽地嗅到那阵她所熟悉的,清冽的、干净的、类似于雪松的气息。
她的神情蓦然一顿,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
自从上次分开后,她和迟晏冬就一直没见面了。
他这半个月一直在国外,时月昨天还特地问过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只说还要再过一阵子。
时月当时心里虽然失落,但成年人最懂这种无法完全支配自己时间的无奈,因此她其实也没有什么怨言。
但理解是理解。
他突然过来,时月还是感觉很惊喜的。
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感受到旁边的男人将她整个人都捞进了怀里。
他下颌骨落在她头顶上,似乎对她的不挣扎感到无奈,低笑道:“怎么那么快就猜到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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