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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问海来回看着她和自己孙子,皮笑肉不笑:“哎呀……你俩这口供,不一样啊。”
谭落慌张地瞪着池倾阳。
池倾阳站起来,一脸视死如归:“爷爷,她在撒谎。
是我教她这么干的。”
“行了行了……”
池问海实在听不下去,“你们俩别争着背锅。”
孙子离开长椅,换他坐下去。
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白盒红塔山,抽出一根,没有点燃,只是用手指夹着,像是某种习惯。
池问海叹了口气,而后,他仿佛被气笑了,说:“你们是不知道。
那位姓赵的大婶跟我一样,在街道办做志愿者。”
“下午我闲来无事,去街道办溜达,想找人嗑嗑瓜子,打打麻将。”
他忽然说起了自己的摸鱼行径,“结果,我一进去就听见赵莲在那骂人。
她说自己被三个孩子欺负了,全是青中的学生,两男一女,其中还有一个姓池。”
老爷子停在这里,深深注视着孙子:“你跟我讲过,你们学校只有一个人姓池啊。”
“记错了吧?爷爷,您年纪大了。”
池倾阳没脸没皮地赖起账。
这话把池问海气得:“小兔崽子!
你爷爷我还没痴呆。”
池问海闷在那喘了两口,又叼着烟说:“我估摸着,中午那仨人,是你们俩,再加上一个小澈吧。”
他说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谭落瞟向池倾阳,哑了火。
这还怎么编?编出花来池问海也不会信了。
据说,他年轻时曾在安全厅任职,保护过国家机密,立了大功。
池问海总把那奖章拿出来擦擦。
不过既然是机密,谭落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
反正,老爷子搞了几十年情报工作,练就一双火眼金睛。
在他眼里,这两人的谎话就像是一张渔网,漏洞百出。
谭落决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挡在池倾阳面前,再次大包大揽:“池爷爷!
我和那位赵姐的聊天记录都还在!
是我自己找到她的,跟池倾阳无关!”
池问海指着她,食指抖了又抖:“你说你……开家长会这种事,犯得着去花钱雇人吗?”
谭落心说他终于信了!
好,只要别怪池倾阳,怎么都行。
她一个劲地道歉,池问海摆手:“行了,多大点事。”
谭落愕然抬起头,怀疑自己听错了:“池、池爷爷……这事儿,不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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