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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澍哽了一下,来回望着她的眼睛。
她一口饮尽,从很早开始,莫乌莉就很难喝醉了。
她以一种残酷的坦荡看向他,任由他打量。
周聿澍没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被胁迫、被逼无奈的情绪。
“结婚的时候不是约好了嘛,”
莫乌莉覆上他的手背,“我们要支持对方的幸福。”
他说:“我以为你至少还是喜欢我。”
莫乌莉又点了新的酒,很随意地说:“别想太多了。
去找个愿意生孩子的,你不是很喜欢宝宝吗?”
周聿澍说:“是你的话,没有也没关系的。”
她喝完龙舌兰,轻轻咬了柠檬,回味着,发笑说:“胡说什么呢。”
这天晚上,周聿澍也喝了几杯酒。
莫乌莉隔天早晨临时要开会,只能趁夜里回去。
司机给他们开车,坐在车上,周聿澍沉默不语好久,接近城区,终于还是没忍住。
莫乌莉很专心在处理文件,没有留意到。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连司机都透过后视镜观察,她总算回过头。
周聿澍竟然哭了。
他低着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掉落下来。
就连莫乌莉都被震住了,她问他:“……怎么了?”
周聿澍握紧拳,挥动手臂,砸在车门上,抽泣得更厉害了,不断地喃喃道:“哥哥比我好,我知道。
我会祝福你跟哥哥的。”
莫乌莉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
她看了眼手机,易思违回消息了。
她给他发“在值班吗”
,他发了一张照片来,是同事面带黑眼圈比剪刀手的照片。
夜晚深沉,车窗外的光从脸上流淌而过。
她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莫乌莉对司机说:“送我到医院吧。”
周聿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要分散精力关心她:“你去医院干什么?你生病了?”
“不是。”
莫乌莉盯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说,“‘其他人’。”
之前她的说辞是,她现在和“其他人”
在一起。
他缓了一下,才意识到是什么意思。
周聿澍问:“我哥在医院?”
她是真的在困惑:“为什么是他?”
“那不然是谁?”
他坚决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