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自己暗中也可以操控下属,但做梦都没想到,重明早就让人围住了茶肆方圆十里。
强龙难压地头蛇,重明在这里经营多年,又事先谋划,瓮中捉鳖,轻而易举。
捉住人回来后,扶桑没有露面,而是拉着重明看舆图,最近的一条河颇大,是长江支流。
扶桑问重明:“他的随从呢?”
“都杀了。”
重明负手而立,不大明白她的意思。
扶桑再问:“尸首可在?”
“烧了。”
重明道。
扶桑稍稍拧眉,道:“那有些可惜了,不过也没有关系,你有船吗?”
“没有,可以去买,你要什么样的?”
重明问道,她好像扶桑究竟是想做什么。
“那就买一艘大的,到了江心,凿破船只,船上出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他死了,你们明教也会无事。”
她看了看重明,“重尊,你懂了吗?”
小小的眼睛里带着质疑,还有一股沉沉的阴郁,就害怕重明听不明白。
重明见惯了她的眼神,也没心思没力气计较了,若是可以,她也想打人的。
她凉凉地回看一眼:“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本座,本座将你按在榻上胖揍一顿。”
“胖揍?不、不成的。”
扶桑急了,也没有方才的胸有成竹,因为她明白重明真的能干出来,自己太女的身份在这里一文钱都不值。
说揍,就真的可能会挨揍。
她紧紧地闭上嘴巴,眼神也乖巧极了,不招惹疯子。
扶桑要做的,重明都让人去办了,令心腹去办,大船沉江,渔民捞起尸体,衙门里来人将尸体带走。
等到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扶桑也到了长平公主府。
见到扶桑的长平哭出了声,在一侧的重明淡淡地看了一眼,寻了椅子坐下,准备好好地看戏。
长平的心是在扶桑身上的,有长姐丰风范,怜惜幼妹。
哭过一通,扶桑面上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一滴眼泪都没有。
重明有些不得劲了,她怎么就不哭了?
啧,突然想看她哭的样子了。
她还小,就只能打哭了。
重明胡乱想着,越想就感觉不对劲,悄悄抬首看了姐妹二人一眼,轻轻咳嗽一声:“别哭了,太女殿下,你欠下的银子该还一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