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在扶桑身上的南阳懒懒地打了哈欠,拍了拍扶桑的肩膀:“阿娘,有空,我们打一架,好不好?”
红昭闻言后皱眉道:“为何要打一架,您时常说卫少傅打一架就下不来床了,您呢?”
“我?”
南阳被红昭耿直的话说得小脸通红,唯恐被扶桑发现,立即捂住她的眼睛,“阿娘,天黑了。”
没有追究两人说话的扶桑抬脚走了,跨过面前的尸体,裙摆上溅了些血,颇为不雅观。
眼下,她也未曾顾及,而是在一具尸体前停下,扯下面巾,唇角勾起,悠悠说道:“红昭,你认识这么些人吗?”
言罢,在尸体怀中掏出一令牌,上面刻着:东营。
南阳探首,略微思考就说道:“阿娘,一箭双雕吗?”
“你、很聪明。”
扶桑眼中闪过惊讶。
她刚得到东营,东营就来刺杀,若她声张,东营必然大换血,到时就会空出许多军职。
对方伺机而动,安插自己的人,届时,东营等同送给对方。
倘若不声张,就只能吃了哑巴亏。
这是一重,再有她若杀了,嫁祸东营,对方脱罪。
南阳展眼去看,都是黑衣蒙面,着实认不出来,单凭身上的令牌也无法断定。
刺客都已死了,一行人上车上马,继续回宫。
南阳吩咐天问:“你驾车,再来刺客,你守住马车即可。”
听着老成的语气,天问莫名想起自己的师父,就一瞬息,当看见南阳稚嫩的容颜后,抛开心思驱马上前。
上路后,很快就出林子,阳光落在马车上,光线清晰,茂林渐渐地远去,惊心动魄的杀戮也被抛开。
南阳复又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腿叫唤:“好疼。”
扶桑倚靠着车壁,神色微凛,当作没有听到叫喊声。
半晌后,南阳爬了过来,蹭着她的肩膀:“不理我了?”
语气听上去委屈极了,扶桑忍不住笑了,视线平静地往下滑落,少女眉眼如初,颈间肌肤白皙,“你觉得还会有刺客吗?”
“不知道。”
南阳摇首,盯着扶桑的眸子,漆黑的眸子是她猜不透的情绪,“您觉得还有?”
“同天问一般的江湖人士,朕登基后从未出过京城,这回是很好的机会。”
扶桑正襟危坐,目光平视前方,认真与南阳解释:“听闻襄王招了不少江湖高手。”
“功夫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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