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颔首应声:“好。”
殿内铺床的红昭探首出来:“殿下,奴婢可能去?”
“你留下,挡着陛下。”
南阳不肯带她,红昭毕竟是宫里的人,上辈子的事情还是被牵连她。
红昭有些沮丧,等重茴离开后,拉着南阳说道:“裴琅回来了,您要不要从陛下寝殿搬回来?”
“他回来,孤就搬?”
南阳傲娇地抬起下颚,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
说来也是气人,裴琅的父亲少年时曾在她这里讨过武学,如今他儿子竟来抢扶桑。
可气、可恼、可恨。
不成,她忍不住了,“红昭,取笔墨来。”
红昭好奇:“您给谁写信?”
“给裴琅他爹裴远。”
南阳撸起袖口,本座不在江湖,可江湖上应该有本座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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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夜重,城外树林内灯火通明,夜风起伏,疏影漂动。
十数人站在月光下,黑衣飘动,刀刃在烛火下闪着光,待南阳来时,众人已为主欧阳情。
南阳探首,其他人立即让出一条路,她只好走过去,一眼看过去,欧阳情依旧是那个儒雅的三徒弟。
她笑了笑,笑意明媚,“你说,我能杀得了吗?”
“不能。”
欧阳情见到她来也没有觉得奇怪,毕竟扶桑早就让林媚入京辅助。
这些年来帝党与襄王一党明争暗斗,女帝虽然年幼,可这么多年来未落下风,南阳这位过继的公主也没有给襄王府一点帮助。
他看向稚嫩的少女:“你若杀了我,襄王会大义灭亲的。”
“重尊的死,你很清楚,不需多说,用你的命来偿还。
欧阳情,你是重尊养大的,也是她传授武功,恩将仇报多活了□□年,如今,由我南阳来取你的命,不错。”
南阳收敛笑意,眸色冰冷,神色坦然,也无江湖戾气,有的只是一身正气。
欧阳情挑起目光,“你、嫩了些。”
“试试便知。”
南阳缓缓取出一枚飞刀,未曾言语,欧阳情便已改色,“你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