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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简直都要被气的仰倒了。
这些选送进宫的人,都是各世家除了入朝为官外的佼佼者,可到了谢沉霜这里,却成了矮子里面的将军!
宣帝与谢沉霜一起长大,谢沉霜待人接物一贯是极为好脾气的,宣帝还从未见过谢沉霜这么毒舌的时候。
宣帝开始自我怀疑:难不成真是他眼光真的有问题?还是说——
宣帝将目光落在谢沉霜身上,问:“沉霜,你今日心情不好啊!”
谢沉霜不答话,只是眸光幽深看向宣帝。
宣帝一脸不明所以:“你这种眼神看朕作甚?”
“科举一事本该由礼部负责,陛下说,礼部的人分身乏术,才调臣过去帮忙。
臣信了个十成十,成日在贡院忙的脚不沾地,可礼部那帮人倒好,竟然还有闲心为公主操办起驸马人选来了。”
说到这话时,谢沉霜目色微冷,“若换做是陛下,陛下心情能好?”
宣帝:“……”
那估计是好不了,但——
“而且两位公主如今刚过十六,陛下既有闲心为她们议亲,那宜州的端午汛,抚远的旱灾,长顺的蝗灾,陛下您就自己处理罢,臣这便回府休假去了。”
说着,谢沉霜冷着脸,冲宣帝行了一礼,继而直接转身走人。
宣帝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可等他要叫谢沉霜时,谢沉霜已衣袍带风走远了。
宣帝:“!
!
!”
今天天上下红雨了?谢沉霜脾气这么大?!
姜毓过来见宣帝时,远远看见谢沉霜出来,他顿时面露欢喜,步履飞快过来想同谢沉霜说话,但谢沉霜已一脸冷色走远了。
姜毓不禁愣了愣:父皇向来最看重太傅了,太傅今日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待内侍通禀之后,姜毓进殿就看见宣帝一脸头疼的模样,他行了礼之后,小声道:“父皇,我刚才看见太傅了,他脸色好像不大好?”
宣帝揉了揉鬓角,嗯了声:“你太傅累着了,想要歇一歇,过两天就好。”
“哦。”
姜毓见状,便也没多问。
谢沉霜并不知道,他前脚刚离开,后脚贺贵妃就来找宣帝。
贺贵妃本想要再为贺潇美言几句,却不想宣帝一改之前的态度,直接说贺潇难为驸马。
贺贵妃稍加打听后,得知画像送过来之后,只有谢沉霜见过宣帝。
贺贵妃便明白是谢沉霜同宣帝说了什么,才使得宣帝突然改变了对贺潇的态度。
是以她甫一离开后,贺贵妃便派人给贺潇传讯,询问贺潇有没有得罪过谢沉霜?
原本贺贵妃此举是让贺潇拉拢谢沉霜,可贺潇是个暴脾气,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即二话不说就撸着袖子来谢家找谢沉霜算账,而祁明乐当时也跟贺潇在一起,见状她便也跟着一起过来看热闹。
是以谢沉霜刚回府没一会儿,贺潇便怒气冲冲来谢家找谢沉霜,高声质问:“谢沉霜,你什么意思?!”
在贡院这段时间,谢沉霜夜以继日不敢松懈半分,如今出来后又乍闻宣帝要为叶蓁选驸马,谢沉霜马不停蹄进宫搅黄了选秀人选,再从宫里出来之后他就头疼欲裂,贺潇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兴师问罪,谢沉霜的脸色瞬间就沉下来。
他一身霜衣立在廊下,面色寒如霜雪道:“贺小侯爷,人要有自知自明。”
“我怎么就没有自知之明?!”
贺潇瞬间怒了。
祁明乐在旁边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对啊,谢大人,贺二怎么就没有自知之明了,你展开详细说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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