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水意性格里有一种特质,她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但她一旦决定,就会全力以赴,而不是敷衍了事。
今天之前,她出国的意愿并没有那么强,和路漫聊过后,她狠下心,她要让路漫扬眉吐气,生活无忧,让孟家和在天有灵,为她骄傲。
柏舟说他可以成为她的底气,她为什么不能成为他们的呢?
柏舟向前几步,孟水意没再躲开,下一秒,她落入他的怀中。
他附耳说:“水意,送你向日葵的用意,你知道,是不是?”
她“嗯”
了声。
就知道,她多聪慧,不必附加解释,她也能懂。
他抚着她的发,“你收下,我就当你接受了。”
孟水意又“嗯”
了声,声如蚊蝇。
柏舟心里一轻,面上不露,只是在动作上,搂紧了她。
她的身体温温软软,骨架小,肉也少,他用点力,就能揉碎了她似的。
她在家里很随性,嫌胸衣太闷,所以下面是空的,她后知后觉地尴尬,叫他:“小舅……”
“昨天不是还直呼姓名吗?”
他偏了偏,唇落在她的耳廓上,细密的啄吻,叫她痒得一闪,但没挣开他。
吻顺着下颌线,又到下巴,再曲折往上,脸颊、眼睛、额心,那么温柔小意,和昨天的大相径庭。
孟水意被他亲得心猿意马,说出的话也碎得不成样:“我……叫习惯了。”
柏舟亲亲她的鼻尖,退开寸许,道:“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饭?”
“不行。”
她又去推他,“别亲了。”
亲吻停下,他仍不放她,寒冰逢春化了水,又慢慢升温,于是,目光这般灼灼地看她,“为什么不行?”
“我跟我妈约好,和她对象一起吃饭。”
“为什么不许我亲你?”
说出口之前,她自己也觉得煞风景:“刚刚干活,出了汗,没洗脸。”
果不其然,柏舟失笑:“我都不介意,之前没洗头,这次没洗脸,下次呢?”
孟水意不合时宜地想起酒吧那晚,苏蓓蓓开的玩笑。
平时苏蓓蓓和高宴说话,荤素不忌的,连带她也懂了些。
也许是和他的亲密,令她头晕目眩,不由地往深处想了。
接吻之后,还能做什么?
她脸红了,想从他怀里逃脱。
柏舟岂能放?单臂将人扣紧,低下头,目标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