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水意窝到他怀里,柏舟吻着她,吻在先前留的痕迹之上,嗓音低沉:“宝贝,我想要你。”
真是应了她上午的话,他早上明明要过一次,还嫌不够。
他拎挂件一样,把她抱到腿上坐着,她的脚丫子踩着地面,飘窗上垫了毛绒垫,温暖柔软,搔挠着脚板心。
室内开了暖气,这么的,也不会冷到。
柏舟问:“你快上班了吧。”
“嗯,初七。”
她的手撑在两旁,身子愈发向前倾,到最后,几乎是弓着,微微喘道:“你是不是真的憋太多年了?”
“你既然知道,就多补偿补偿我。”
孟水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又找借口。”
“明明你也喜欢,不是吗?”
柏舟把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脸,和她接着绵长的吻。
他与她的唇分离开来,低语道:“还能背《琵琶行》吗?”
“能……”
高考必背古诗文篇目,烂熟于心。
“宝贝,背给我听。”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轻拢慢捻抹复挑,嗯……”
她眼波似水,溅出一池水花。
他下命令:“继续。”
孟水意接着背:“……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猛的那一瞬间,她背不下去了,攥紧了手,指甲扣得手心生疼。
“宝贝,别停啊,还没背完。”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啊,柏舟,你要死啊。”
她没忍住,失声骂了句。
要是再不懂他的意思,她就是傻子了。
好端端的一首诗,被他……
柏舟轻啄着她的耳廓,“还差最后两句,背完我就给你。”
孟水意磕巴着念完最后一句:“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湿的哪是白居易的青衫。
她抱着他,胸口一起一伏,活像跑了八百米长跑,浑身已经汗湿了。
他就是在折磨她,上次是歌词,这次换成了诗。
曾经只需要两三分钟就能背完的《琵琶行》,今天硬生生翻了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