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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院儿一起长大的,都是Oldmoney。
哪怕上代们没明说,但他们这些小辈都心知肚明。
恋爱可以随便谈,和谁谈、谈几个都没人管。
但结婚就别考虑了。
运气好,他们结婚的对象正好是自己喜欢的人,运气不好也没关系,婚姻对于他们来说本身就是一桩交易。
oldmoney与oldmoney之间的人脉共享,能做到利益最大化,钱滚钱利滚利,最后越来越有钱。
谁又会嫌钱多呢。
更何况,在座的谁不知道徐初阳和蒋杳之间的那层关系。
谁又会去在意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小丑。
更不可能浪费时间去培养一段无关紧要的关系。
所以,没人和林琅说话。
哪怕是关于徐初阳的一些话题,也大多都是带着蒋杳的名字。
他们说:“小杳姐姐,你管管徐初阳,平时只知道工作和学习,我们组的那些局他一次都没参加过。”
他们还说:“震哥从小就这样,只听小杳姐姐的话。”
像是一团混沌的迷雾,音乐声和谈笑声糅杂在一块。
林琅抬眸去看头顶的灯。
明明是起照明作用的灯,为什么却这么暗。
她不明白。
就像人类的感情。
明明已经有了爱的人,却还要将无辜的人拉扯进来。
林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洋酒度数挺高,她酒量一般般,才喝了一口就头晕目眩。
模糊中,她听到有人焦急开口:“别啊术哥,咱们都多少年没见了,你这才刚来多久,兄弟们还没和你说上话呢,你这就急着要走了?”
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掷入一粒石子。
荡起的涟漪轻微,却还是难以让人忽视。
男人的声音,温润中带着几分浑然天成的松弛感:“家里有点事,改天再聚。”
哪怕对方再想留,眼下也找不出多余的话来,只得重点圈出那句:“那记得啊,有空了聚。”
男人轻声笑笑:“嗯。”
林琅因为这声笑,下意识往声源处看了一眼。
灯光昏暗的包厢,哪怕站在背光暗处,仍旧折损不了男人身上半分清贵儒雅。
他脸上带着温和笑意,可林琅分明看见,平静的湖面在他眼底,没有生起任何涟漪。
她头疼的厉害,收回视线便去拿桌上的水。
企图用这种方式稀释一下胃里的酒精。
门打开,又关上,男人离开。
只余下空气中剩余的沉香。
那种厚重的神圣感,与这里的奢靡欲望不太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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