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尺玉霍然掀开身上的被角,大摇大摆从式粼身上跨过,赤脚行至公孙郦身前。
“区区式家而已,我巫马氏根本不放在眼里,你这野丫头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馋男人居然馋到我巫马玉枕边了,我看你是嫌命长,不想活了吧。”
公孙郦在尺玉的步步紧逼下接连后退,一双水眸不由轻颤,“你说你姓什么?”
“你是耳背还是听不懂人话?”
尺玉眸色凛若冰霜,不由分说地拎起公孙郦肩上衣料将人拖至外屋,一把推了出去,居高临下道:“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东来布庄,休怪我亲自登门。”
接住公孙郦的雀儿见状,自然是要为主子鸣不平的,只不过开口前被公孙郦拦了下来。
巫马氏在沙纳颉乃贵族大姓,陀国六成的战马皆出自沙纳颉的辽阔草原,而沙纳颉的草原又一分七,其中巫马氏占了大半。
公孙家也好,式家也罢,算起来做的多是民间生意,与巫马氏相较,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万万没想到眼前年纪轻轻的少年郎,来头会如此之大。
式粼究竟是何时攀上了高枝,隐瞒又是意欲何为呢?
式万州居然失察了……
公孙郦感慨之余不免生出些其他念头,原本是因为式峰看不上她们公孙家,她才退而求其次决定委身于式粼。
现在看来,她似乎对式峰有些用处了,特别是在式家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庶出之子要做什么的时候。
她攥紧手帕,扯出一个还算端庄的笑。
“雀儿,我们走。”
-
尺玉合严房门后,吐舌小跑回床边,顺着式粼掀开的被子缝隙一溜烟钻了进去。
脑瓜子哐当倒在式粼胸前,尺玉笑嘻嘻地仰头求表扬,“我表现得还可以吧?”
尺玉戏后的兴奋未褪,语调还提着,胸口起起伏伏的,“刚才的情况多紧急啊,亏的我临危不乱拿捏住了贵族气势,看把她唬的,一愣一愣的。”
式粼怎么看他这一出戏尺玉不知道,反正他感觉自己表现得特好,颇有话本里气傲心高的大少爷样儿!
毕竟他也是在戏园子看过戏的!
!
“我的小午表达的当然可以,举手投足间尽是贵族小公子的骄纵,如今已不必再学礼仪装贵公子了,飞扬跋扈似是也够用。”
式粼把玩着尺玉重新竖起的猫耳,话锋一转道:“刚刚藏起耳朵尾巴会耗费妖力吗?话说哥哥还是第一次见小午人形呢。”
“倒也不是浪费妖力。”
尺玉下巴戳在式粼胸口,转着眼珠子思考了片刻,解释说,“它们本身是存在的,假使收起来,感觉和装残废把胳膊绑起来差不多,会别扭不舒服。”
“等我明年到了千岁,耳朵尾巴自然会隐形化,肉眼便再也瞧不见它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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