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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式粼根本听不懂此刻尺玉在说什么,他大脑一片混乱的同时又在庆幸,尺玉似乎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此刻湿漉漉的睫毛重新变得毛茸茸起来。
他每每盯着尺玉入神都会有种错觉,尺玉仿佛是一只古灵精怪的猫,会突然间高兴,会突然间炸毛,会突然间对着窗外的景色生叹,但似乎随便丢出“一团纸”
,无论尺玉之前是什么样的心情,都能嗖地一下散开。
或许他找到了让尺玉不难过的方法……
式粼探过脖颈亲吻尺玉额角,“哥哥说一句小午插一句,到底还要不要听乌鸦的事了?”
“哦对,还有乌鸦呢。”
尺玉即便头顶没有兽耳,可现下这双人耳依旧灵活到随便动来动去,“你说之前我再插一句,乌鸦肉其实挺好吃的,比麻雀肥美多了。”
“……”
式粼算是听出尺玉在沐莲宗过得有多亏嘴了,以至于来到冥穹宫后,光惦记膳齐堂的鸡鸭鱼牛不说,竟然连浪雁涧的乌鸦都不肯放过,他低头用嘴唇夹住尺玉耳朵,“小馋猫,什么你都想吃。”
尺玉早就习惯了式粼这般,本能地缩脖子避痒:“那你是不喜欢猫猫了吗?”
“谁说的,哥哥最喜欢猫猫了。”
式粼话音刚落耳道内又是一声嘶鸣,他收住半口气很快就没了不适感,“乌鸦小午不能吃,浪雁涧的乌鸦是宫主养来解闷儿的。”
“解闷儿?”
尺玉大吃一惊,“我听说过养金丝雀的,还有养漂亮鸡的,养乌鸦做什么?”
尺玉口中的漂亮鸡指的是会发浪的公孔雀。
“正如小午所言,乌鸦被世人看作是不祥之鸟,乌鸦齐聚必有荒墓,如此便能不费吹灰之力震慑住镇上的农户猎人。”
式粼说。
“这么说你们宫主还是大善人了?”
尺玉狐疑,“可你昨晚还说你们冥穹宫是魔教呢……”
“哦?哥哥如此说过?”
式粼由于记忆错乱对出口的话没什么印象了,“但冥穹宫并非滥杀无辜的魔教,它在江湖上有第一盗派之称,专门盗取他派不传秘籍,宫主每次闭关都是在研习如何破解,继而下战帖挑衅所盗秘籍门派的宗师,以满足武痴特有的成就感。”
“怪不得个个让我默什么沐莲剑法,我看你们宫主八成是有大病,太不道德了。”
尺玉边吐槽边抬脚,马蹄蹚过山涧溪流差点没弄湿他鞋袜,他不喜欢水。
“小午!”
式粼捏了下尺玉的纤腰,给尺玉捏得哎哟一声,“这话万不可以当着旁人的面说,哪怕是在刹祭殿也要小心谨慎。”
“知道了,隔墙有耳嘛……”
尺玉蹙眉揉了揉痒痒肉,转过脸质问式粼,“那要是有天我惹祸了你不向着我啊?”
式粼勒紧缰绳,低头咬了一口尺玉嘴巴,“等你嫁我,我就向着你。”
“我若不嫁你就不向着我了?”
尺玉直勾勾地盯着格外现实的男人,“你要这样的话我可得再考虑考虑……”
“向着,哥哥方才是在与小午开玩笑。”
式粼生怕尺玉又掉金豆子,当即反口不说,又追了一句承诺,“哥哥怎么可能不向着小午?小午人都是哥哥的了,哥哥命都可以给小午。”
“你的命本来就是我的。”
尺玉撇嘴。
式粼莫名觉得这话耳熟,但他没想太多,轻啄尺玉撇出的软嘟嘟下唇,“是是是,是小午的。”
“嘁,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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