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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臂将尺玉牢牢箍在怀里,式粼贴着尺玉人耳的位置小声说:“她爱说什么随她去,等她住进游府,有了令她焦头烂额的主人,便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前一秒尺玉还一门心思想与尺夏争吵,而时下他脑门子上有个大大的问号:“你自诩为我主人吗?”
尺玉属实有点不高兴,他堂堂千年纯白蓝眼狮猫,何时沦落到被人族大言不惭地驯养了?开什么三界玩笑呢??
“以前是,现在不了。”
式粼趁机亲了亲尺玉软绵绵的耳根,“现在哥哥想做小午的郎君,等小午再大些,懂事了,就把小午吃干抹净。”
尺玉闻言眼眶内两颗蓝宝石差点没掉下来,他推开黏糊个没完的式粼,一脸惊恐道:“你,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心向往之,坦诚告之,有何不可?”
式粼揉了一把尺玉大惊小怪的猫头,“马上就要出城门了,会有守备兵查马车,还不变成小猫咪到我怀里来?”
尺玉龇着锋利的犬牙,朝式粼甩了一记眼刀子,继而扭身化猫蜷在式粼腿旁,伸爪子扒拉他没怎么吃的零嘴。
袋子里的每一口肉,都是他出卖色相换来的,他必须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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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封
马车出城后又行进了将近一炷香的时辰,最后停在了游家的狩猎场外。
式粼携两坨软绵绵的“家眷”
刚一下马,潇洒不羁的游家少主便阔步迎了上来。
游止叶自成年起,便接手了游家的狩猎场,常年于山间草场奔走,毫无公子哥的骄矜,更像是浪荡一生的江湖客,身姿挺拔,眉清目朗。
如果说式粼是晚冬时节凛冽的霜花,那游止叶便是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无拘无束的狗尾巴草。
“好久不见啊式兄。”
游止叶一拳砸在式粼肩头,“有段时间没来我这儿了,我还以为你不好骑射这口了呢。”
“怎么会呢?骑射是我这些年唯一剩下的兴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式粼说着话,顺手将尺夏塞到了游止叶怀里,“别说我来一趟空手,送你的,漂亮吧?”
“啊?”
游止叶手忙脚乱地护住软不拉叽的尺夏,表情相当为难,“我这糙汉一个,平日里鼓捣鼓捣马也就算了,这娇贵的小品种别被我给养……”
“说什么呢?这狮猫好养着呢,给肉就能活。
养好了给你送终都没什么大问题。”
式粼绷不住想乐,咳嗽了一声,“别冻着她就行,没事儿挠挠脑瓜、下巴颏什么的。
哦对了,最近可能需要拍拍猫腚。”
“送终?它吗?”
游止叶质疑一笑,“马也就能活个三四十年,这小不点怎么可能?”
尺夏一听“小不点”
,扭过头朝游止叶凶狠地“哈”
了一声。
“嚯,脾气还不小呢。”
游止叶反手弹了尺夏一个脑瓜崩,“让我瞧瞧你是公的还是母的,若是公的,别指望我往后惯着你。”
说时迟,那时快,游止叶的手当即在尺夏猫腚上掏了一把,气得守身如玉的尺夏登时就窜了,跳起来砰砰拍游止叶脑瓜子。
尺夏的这一举动差点没把式粼给笑翻了,抱着尺玉的手直打哆嗦,害尺玉心惊胆战地抓着式粼衣领,生怕掉地上沾到马粪。
游止叶自幼驯马,再野的都能驯到服服帖帖,岂会被尺夏的粉拳吓倒,他一把拎起尺夏后颈肉,抬手在爪子背面啪地拍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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