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
这人是gay,也是江淮搞基路上的老前辈。
师晓梦是江淮的邻居,三十来岁,比江淮年长,又不至于像两代人的跨度那么大,是他第一个察觉江淮的性向,并安抚了当时因为性向特别而惴惴不安的江淮,两人关系很好,一直保持着联系。
师晓梦:“淮,你们学校什么情况?过年还能回来吗?”
江淮打字:“说不来,看情况吧。”
两人扯东扯西地寒暄了一会儿后,江淮想了想,将近日来和段知友的情况对师晓梦简略提到,毕竟能和他谈这种事的人很少。
师晓梦听罢发来一串儿问号。
“你刚上大学遇到的那个直男?我天,你不会这些年一直想着他吧?没看出你还是个深情种!”
江淮有些尴尬,感到自己在师晓梦眼里变成了一个卑微苦恋的形象。
师晓梦:“我说阿淮,你没被打吧?”
“……”
江淮:“那倒没有。”
他手指在屏幕之上悬浮许久,打下一句话:“其实我感觉,他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样讨厌我。”
师晓梦被他自信的揣测惊呆:“你是江淮本人吗?江淮什么时候会说这种话了?是什么蒙蔽了你?哦,原来是爱情。”
这人三十好几了,说话却总不正经。
江淮鲜少和人吐露心迹,方才几句话已经足够让他窘迫,于是他不欲再多说,道:“睡了!”
“哎江淮,别怪我不提醒你,直男还是别沾了,掰直男作孽啊——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说多了都是泪。”
单看这行话,就能想象到师晓梦那长吁短叹的神情。
“作孽就作孽吧,我受了。”
“你好自为之吧。”
第9章蒸腾水汽
江淮醒得很早。
一缕黯淡晨光从窗帘缝隙照进宿舍,室内的黑暗不再纯粹,这让他如同坐在混沌的灰雾之中。
良久,他朝身下望了一眼,随后有些颓败地扶住额头。
——他在起反应,不太好消停的那种。
仔细算来,自己已有小半个月没有纾解过,他下意识地做了个摸烟动作,又在半空中停顿。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他总是靠在床头,一手抽烟,一手纾解,烟味可以掩盖住体液的檀腥气味。
可他也明白那是在以前,宿舍里只住自己一个人,而现在……江淮视线落在对床上的黑影,段知友睡得四仰八叉,凌乱的被子下,露出两条笔直结实的小腿。
听着对方平缓的呼吸声,江淮右手渐渐移到自己鼓胀的部位,片刻他停顿下来,眉间拧了拧,最终打消这个大胆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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