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说!”
父亲额角跳着青筋,怒道:“什么天生?我们谁有那毛病?”
“我没有那个意思。”
江淮感到头疼,尽力冷静地解释:“天生并不代表遗传。”
“改了!”
“那就改了!”
父母两人的话音同时响起。
江淮唇角牵了牵,苦笑打趣:“你们俩倒难得说到一块。”
这两人当然不会笑,只同仇敌忾地凝视着他。
“改不了,真的。”
江淮摇了摇头,说:“你们一向自诩开明,不是那种顽固独裁的父母,那在这件事情上,你们是否也可以尊重我的选择?”
“别给我们戴高帽子!”
江淮挑眉:“我有吗?”
母亲猛然站起来,神色里隐隐有一种歇斯底里,江淮的心随之悬起来,但外表还算冷静,随后母亲盯着他看了几眼,终是克制住怒火别过了头,她声音很低:“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此时如果换做父亲,他绝对会不甘示弱地回击,准确引爆母亲的怒火,最终引发绵绵不断地争吵。
吵架是无意义的,并不会说服对方,人们只会在争吵中坚固自己的观点。
从小被争吵所烦扰的江淮冷眼旁观,深知这一点。
因此在母亲说完后,江淮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站起来在玄关拿起外衣,便开门出去了。
父亲似乎在背后叫了他一声。
楼道的冷风涌入毛衣空洞,江淮披上外套,在将拉链拉到顶部时,对面的门打开了,丁哲尧提着垃圾正准备下楼,看到他微微一愣。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丁哲尧耸了耸肩,说:“你脸色真差。”
“是么?”
江淮顿了顿,呼出一口雾气,轻描淡写地说:“刚出柜了,被赶出来的,脸色能好吗?”
“嚯!”
丁哲尧神色惊讶,他用没有提垃圾的那只手比了个大拇指,然后推开自家还未关上的门,做了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