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迹叹气:“那我心疼我男朋友不行啊。”
池拓海勾着唇角:“心疼一两下就行了,不用心疼那么久。”
虞迹摸了摸他手上的戒指,粗环的金属戒,上面有起伏的鬼脸浮雕。
套在指根处,衬着池拓海修长的手指煞是好看。
“我再给你买两个吧。”
他说。
“好啊。”
池拓海应下。
后来剪辑师端了杯茶水进来,池拓海就出去了,虞迹直到看着他消失在门外才收回视线。
“虞导,别看了。”
剪辑重新在电脑前坐下来:“就这么点路,小厝村丢不了的。”
虞迹笑了一声,没回话。
他的目光落在荧幕放大的画面上,情绪在里面深深浅浅起伏。
他确实不至于在剪片的时候吃醋,毕竟拍的时候他都亲眼看过一遍了,影片里两个主角的好些动作还是在他的要求下摆的。
只是当时的心态全然剥离了感情,单纯以导演的视角评估情绪、演技,画面呈现。
这会儿再看,想到池拓海在影片里表现出的无望和渴求都是冲着自己,难免生出更多的感受。
像被人往心口挤了一汪热腾腾的柠檬汁,酸涩苦甜滋味难言。
“……摆庆功宴。”
虞迹晃了会儿神,思绪回笼听见剪辑师句末几个字:“片都还没剪完,就想着庆祝了?”
“这部明摆着会火嘛!”
剪辑笑道:“林霖和小厝村配合度这么高,脸好看,演技又好。
我看着都差点以为他俩有点什么了。”
虞迹说:“他们没关系。”
剪辑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不就表达一下这部片子的代入感强么……说实话,虞导你以前剪片有些要求我不太理解,成果吧我感觉多少也有点晦涩了,其实没必要。
看个片大家懒得意会那么多。
这部不一样,故事就这么简单,剪得漂亮就行了,谁都看得懂。”
虞迹从嗓子里嗤出一声,说不准是什么意思。
剪辑师自认为这是大导演对他们低级审美的歧视,也不生气,挺八卦地问。
“所以虞导你一开始为啥进这行啊?我听说你那时候刚拿完奖。”
“拿奖拿奖拿奖。”
虞迹说:“我就拿了这么一个奖,没必要一直拿这个说事,搞得像天王老子亲自给我颁的。”
“我想拍什么就拍什么,愿意怎么拍就怎么拍,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