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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张东东玩了一会儿,张德福就匆忙离开了,厂子里派人来接他,他也坐不住,心里想着的全是工作的事儿,人一来叫,就什么也顾不上了,架起拐杖就往外走。
邵女没拦他,也拦不住,只能叮嘱他小心。
德福还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他是个工作狂。
或许在他心里,什么都没有工作重要,包括邵女,包括东东,还有张家所有人。
这个男人很本分,该做的、不该做的,心里有杆称,从来不逾矩。
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只想做到更好。
所以,他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生命都奉献给了工作。
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没有休息,他总是说,工作就是休息。
对于这样一个人,邵女没有把握劝说他从矿场回来。
他比翟明翠还要执拗。
仅靠一个噩梦,是无法劝说德福的。
张德福是无法劝服,但张德柱被说服了。
他眼看着大哥被车接来,单只脚跳下车,架着拐杖就往厂长办公室去。
张德柱等啊等啊,终于等到德福出来。
“大哥。”
张德柱看着他,“我想和你聊聊。”
张德福手里抱着一堆的文件,“什么事回家说吧,我还在忙。”
“你不是回来休息吗?”
张德柱瞥了一眼文件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不是一个人的笔迹,好多人的,上面写的什么,他也看不懂,好像还有什么化学公式和符号。
“工作不就是休息?”
张德福搬出来他最常用的说辞,“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
“不能。”
张德柱看着他哥,“一会儿就成。”
张德福皱着眉,把文件都给德柱拿着,他架着拐杖,“那行吧,去前面说。”
两人走到厂子里的小广场坐下,平时中午休息大家都来这里打羽毛球什么的,这一会儿,一个人也没有。
“哥,大嫂和你说了没有?”
“说什么?”
张德柱:“就是她做梦的事。”
张德福从头听到尾,果不其然,和邵女料想的一模一样,半点都不相信。
“你这么大人了,她一个女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张德福笑道:“一个梦也值当你这样,你大嫂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来就算了,你竟然也信了。”
“不是啊大哥,我本来也不信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