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金贵地回了对方几个字,然后安静地吃完了面前的早餐。
“要走了?”
燕绥之坐到餐桌边的时候,他站起身拿起了大衣。
“嗯,已经晚了点。”
顾晏说。
燕绥之看了眼时间,还有些诧异。
严格遵守黄金十分钟的人还有晚到的时候?“见当事人?”
“不是,以前同学。”
顾晏答得很简洁,没有要多说的意思。
燕绥之对别人没什么探究心,也没多问,点了点头喝了口牛奶。
“对了。”
“嗯?”
燕绥之闻声看过去。
顾晏已经走到玄关,准备开门出去了。
他指了一下洗碗机里装过煎蛋的空盘,“谢谢。”
这也用得着谢?燕大教授挑了挑眉,干脆开了个玩笑:“对我来说,这就算软磨硬泡了,能儿作用么?”
“……”
顾晏的脸色顿时精彩起来,又重新冻上。
然后他就转身走了,并且干脆地关上了门。
菲兹的车出来得很准时,燕绥之一分不差站在门口的时候,她也一分不差地停了车。
搭菲兹小姐的顺风车有利有弊。
好处是一路上可以从她口中听到无数新鲜信息,当然,不该让你知道的她一个字也不会提,其他则一聊就收不住话匣。
从律所内部的案件等级划分标准,到今天德卡马某某商场打折,有用的没用的燕绥之都听了个遍。
甚至包括顾晏以及那件爆炸案。
“顾严格来说算你的学长,他比你早毕业很多年,所以你可能没听说过……”
菲兹语速总是很快,像精力旺盛的百灵,“他是那位燕院长的学生,当年跟他同届的都说他跟院长关系非常糟糕,毕业之后毫无联系。”
“略有耳闻。”
燕绥之说。
何止耳闻,明明就是亲身经历。
不过,不论当年还是现在,至少他并不觉得顾晏不讨喜欢。
这个学生身上有他很欣赏的品质,所以他对待顾晏跟其他学生略有些不同。
在燕绥之的字典里已经可以定义为偏心了。
……如果特别喜欢逗人生气算偏心的话。
所谓的关系糟糕,燕大教授不要脸地认为,主要是指顾晏单方面,跟他没什么关系。
“不过我觉得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