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个男人的身形憔悴了许多,但我还是迅速的认出了他的身份。
厉宴臣,我咀嚼着这个名字,这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
我曾将他的身形深深印在心底,祈求他的回眸,我曾午夜梦回独守空闺,期待他能回家。
我听见奕辰在说,“小姐需要休息不能被打扰,你还害得小姐不够惨吗厉总,事到如今你还想做什么?”
厉宴臣沉默无言,只是身形笔挺强硬,他像是非要见我一面才行,我不明白他是为何而来?
我心里隐约有个答案,可是我不死心,想要亲眼验证才行。
“奕辰,放他进来。”
奕辰惊愕,回头见我的眸光似雪般冷淡。
我一向执著,奕辰不是不知道,他太清楚了。
因此在沉默几乎半分钟后,他还是让开了位置,放厉宴臣进门。
厉宴臣走进来,我没有抬头看他,只是看着我苍白的指甲出神。
人们都说可以从一个人的指甲看出这个人贫不贫血,可我的指甲压下去却不见淡粉色,我养了那么久的身体因为一遭变故又打回到了原点。
而这次我肯定又没有怀上。
我不懂,为什么我已经那么努力,却一直怀不上。
难道厉宴臣他不孕不育吗,可这也不对啊,如果这么说,那我的孩子之前从哪来的?
大概是我忽略了他太久,他终于出声,“渝菲,你为什么不看我?”
笑话,他脸上又没长花,我看他做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抬起头,目光淡淡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青色的胡茬因为没有被打理的缘故有些显眼,却不损他的英姿。
他还是那样五官分明而深邃,看向人时容易叫你误以为他温柔多情。
可他的唇却极其凉薄,都说唇薄的男子最薄情,我曾经就是没长这个记性。
他大概是发觉我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脸色一瞬间变得很奇怪。
我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我也不愿意去探究,我再次看向他,这次是看向他的眼眸,深色的瞳孔深沉如海,却凉薄如冬雪。
“厉宴臣,你来找我,是为了救顾婉馨吧?”
在他突然靠近,俯身来抚我的头时,我出声道。
我的声音平淡无波,像是在和一个陌生人讲话,叫他眼底的愧疚自责一瞬间凝结。
他眼底的情绪愈加浓郁。
“渝菲,你还爱我吗?”
他却避开我的问题不答,反而问了一个极其可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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