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媚月跪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栈,仿佛眼前的这个人是假冒的一般。
她从未听过主子如此柔声细语地跟人说话,就像怕惊扰了对方一般,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小心翼翼。
这足以让她震惊,她从不知道主子也是有别的情绪的,在他们面前,主子永远是平淡的,如同一汪深秋之中毫无波澜的池水,微凉又寒冷,给人一种他就是如此的感觉。
可是现在,这汪池水在她面前变得有温度了,变成了春天的池水,焕发着勃勃生机。
怎么会这样?
她看向司重笙,嫉妒得简直发狂!
就是因为她吗?主子就是因为她才有了变化吗?
凭什么!
她凭什么!
嫉妒吞没了她的理智,她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杀了那个贱人!
可是下一秒,她的身体被死死钉在原地,不敢动弹。
云栈冰冷的视线扫过她,她清楚地看见了其中的杀意。
那是冲着她来的。
主子想杀自己?
她呆愣地想。
云栈收回目光,“把孙媚月关入诏狱,处戒律第十三条;卫林,戒律第五条;其他人,戒律第三条。”
话音刚落,孙媚月原本因为怒气涨得通红的脸顷刻间变得煞白,身子一软瘫倒在地,脸上露出惊惧之色。
其他围观的人也是一脸痛苦,暗骂自己干嘛非要凑这个热闹。
唯有卫林一人松了口气,本来以为自己事后肯定要罚个戒律第七、八条的,现在只是第五,主子已经很仁慈了。
“······是!”
众人领命,几人上前拖着孙媚月很快就没了人影。
刚刚还热闹的演武场一下就冷清了。
“司小姐,请。”
司重明跟着云栈走出演武场,石房紧随其后。
三人穿过庭院回廊,来到一处景色不错的院落。
院子偏安东厂大院一隅,听不见嘈杂的人声,假山树木林立,更添几分幽静。
几盆栀子花被摆放在院落中央,开得正盛,浓郁的芳香袅袅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她忍不住多吸了几口。
“栀子花的花期都过了,九千岁这里的开得倒是很好。”
云栈在院中石桌旁坐下,修长的手指执起茶壶,优雅地沏茶,“你若是喜欢,可以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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