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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吉时已到,新娘出门。
全圣都的百姓都忘不了那天的场景,新娘子一身凤冠霞帔缓缓走来,不知是怎样的布料,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耀眼夺目的红色,而嫁衣上用金线绣着振翅高飞的凤凰,在这种光晕下宛如活物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振翅而飞!
更不要说在凤凰眼珠的位置缀着颗鹌鹑蛋大小的珍珠,同时散发出阵阵白光,更加艳丽夺目。
而就是这样难得的东珠,在新娘子盖头四角同样也坠着四颗。
每一颗单拿出来都够一个寻常家庭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在这一刻阳光、清风、花瓣仿佛都是她身上的点缀,只为让她看起来更加摄人心魄!
四周看热闹的百姓不知不觉的齐齐屏住了呼吸,直到新郎官扶着新娘子上了花轿他们才发现那轿子竟然也是极为华丽的十六抬大轿,轿身上无一处不显示着其昂贵的价值!
不少人倒抽了口凉气。
我滴个乖乖,就这一场婚礼的规模,简直都能用来娶一城的姑娘了!
所以一直到以后数年,云栈和司重明都以老去,他们今日的这场婚礼也依旧被后人津津乐道,并随着摄政王的生平,一同被记录在大舜正史之中。
五年后,摄政王府。
某日晴空万里,万里无云,摄政王府某处突然爆发出一声喊叫,来往的仆人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了一眼,随后好像习惯了一般若无其事地干着手里的事。
王府书塾,司重明看着眼前一派乱象气得跳脚。
整个书塾里到处都是被乱丢的书本,写字的毛笔也飞的到处都是,墙上画满了各中涂鸦,眼见着是没一处能下脚的地方了。
两个小男孩乖巧地站在一旁不吭声,时不时偷偷觑一眼姑姑的脸色,见事不好立刻垂头做知错就改装。
唯有一个比他们略小的小姑娘还在不怕死的撒欢,尽情的甩着砚台里的墨水,不仅泼洒的到处都是,就连自己粉粉嫩嫩的小裙子也被染得看不清原貌。
“云糖糖!
你是不是找打!
!
!”
司重明是真的忍不了了,这丫头见她来了还不消停,明显就是在挑战她当娘的威严!
“你自己说说这是第几次了!
?这是第几间被你毁掉的书塾了?上次那间现在还在修葺呢!”
云糖糖小姑娘闻言很是委屈,“是柳太爷说女孩子应该活泼一点儿的。”
刚进门的柳士宗本来还在对这间房的叹为观止,闻言连忙摆手,捋着胡子否认,“老夫没说过,老夫没说过。”
小姑娘摸摸鼻子,手里的墨水在鼻尖点了一团黑,眼珠转了好几转又指向两个小男孩,“大表哥和二表哥也干了,您怎么就只骂我呢?”
司重明气得叉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干坏事都是你撺掇的!
上次去肃国公府玩,是不是你往池塘里倒酒,把满湖的鱼都醉死过去了?”
小姑娘不服,同样也叉起腰来,小模样和司重明如出一辙,她噘嘴道,“可是那天晚上肃国公里所有人都吃到好吃的醉鱼了啊。”
说完她似乎有点馋了,情不自禁吧唧了下小嘴。
司重明更生气了,“那还有在宋家那回,你是不是把你宋太爷的奏折划上了乌龟,你知道他当朝呈上去的时候有多尴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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