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偏她还承认得干脆,一点没发现他的异样。
顾燕急望进她清澈的眼底,忽然觉得自己要想娶到媳妇,任重而道远。
宋琬以为他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了,毕竟自己比他厉害太多,显得他这个人没什么用。
于是她决定稍稍安慰一下,“其实你还是挺厉害的,只是碰上了我,要不然我也不会最后一个给你下精神力。”
原来是因为这个,可即便这样,顾燕急发现自己也没好受多少。
“所以,别气馁。”
宋琬感觉自己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他了,她从来没对除了女人和孩子以外的人这么耐心过,“等回去了,我会教宋七他们一些锻炼身体的招数,到时候你也跟着练练?”
虽然她认为以顾燕急的实力,她那套招数于他而言效果不大,不过有一句话说的好,人一闲着就爱胡思乱想。
顾燕急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他有预感如果到时候真跟着宋七他们练起来,那么自己在她心里,真的要和那些暗卫没什么区别了。
这可不行,于是顾燕急打断她要继续思考下去的行为道,“姚续快出来了。”
宋琬总算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松开手,用面巾把脸围上,“那我先下去了。”
然后一跃而下,比风还要轻。
书房内,姚续听完管家和出门盘查的暗卫们的汇报,愈发恼怒。
他来回踱步,声音尖锐,“什么叫一点痕迹都没有?城门口呢?到底有没有严加审查?那么多银子,难不成都长腿飞了不成?”
宋琬倚靠在门外,一句不落地听着,心道,还真就长了腿,不过长的是马腿。
姚续骂累了,肚子突然开始咕咕叫,响彻整个书房,紧接着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如今府里上上下下一块银子没有,他忙了一夜就只吃了两块粗糙糕点,肚子能不饿得咕咕响吗!
底下跪着的管家以及暗卫们头更低了,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杀鸡儆猴的对象。
等响声停了,姚续才继续开口,只是这次的声音多少虚了些,“此时到底与禹王有没有关系,还有齐家那小子到底是不是被禹王的人带走了?”
底下暗卫立马将自己查到的消息告知“禀主子,我等未曾查到这次事件和禹王之间的关系。”
俗话说,雁过留痕,只要不是什么大罗神仙,做了事总会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迹。
他们查过了,禹王虽也一直在追查齐家小子的消息,中间更是有几次,两边人马差点迎面碰了个正着,但在进入忻州城前,他们已经安排了假的齐家小子上了去益州的马车。
禹王也确实上了当,派出八成手下追了过去。
余下的两成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潜入忻州城,把这里搅了个天翻地覆再一点痕迹都不留地逃脱。
“那到底是何人所为?难道你们一点都没查到?”
说来说去还是这几句,姚续都要怀疑自己这么多花大价钱培养他们到底对不对。
一想起银子,他的心又痛了。
他想不通对方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办法把整个府邸搬空,半个铜板都不留。
“回主子,我等觉得有没有可能是黔地那边的人所为?”
“你当我傻吗?”
姚续越听越觉得自己钱白花了,“就顾燕急那个要死的,他现在能站起来就算不错了,还来忻州,可能吗?”
“可是——”
暗卫还想说什么。
“可是什么可是,难道你以为一箭差点穿心,太医都断定活不过三个月的人能突然爬起来跑到府里偷银子?还是顾家那个要死不活的病秧子世子,走两步喘三下,你别告诉我,你连他都打不过了!”
暗卫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合理怀疑,毕竟根春风楼还有没逃走的小倌,据他所说,当天确实有两个一看就不是忻州人陌生男子去春风楼,紧接着春风楼就出事了。
而且根据描述,就不太像禹王的人,倒是和顾家那位少将军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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