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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咒起人来了?”
钱妮笑道。
“什么呀?有这种财力的,怕是孙子都学会走路了吧?”
虽然有点抽象,但似乎也没毛病。
钱妮想,要真遇见这个画馆的主人,她虽是没这个‘胆子’去当他的老来春,但可能来个‘忘年交’也不错。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单纯喜欢和涉世经历丰富的人做朋友而已。
“我先去上个厕所哈,顺便补补粉,这地铁人多得脸都出油了,你先慢慢逛。”
孙菡欣说着,拍了拍钱妮的肩膀,转身便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钱妮多少知道孙菡欣的尿性,这去一趟洗手间怕是要将脸上的妆从头到尾给补一遍。
独自走在画廊中,远处孩子的声音渐行渐远,许是被老师带到了别的地方。
钱妮慢悠悠地走至画馆中心,一转头却是被一张看起来似乎并不起眼的画给留住了目光。
这是一张油画,线条和着色瞧着都很粗略,像是一个未完成品,虽说已经朦胧地构建出了意境,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还有许多需要精修的地方。
可不知道为什么,钱妮看着这张画,竟意外地有些走不动道。
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油然而生,来得荒唐且奇妙。
暖色的灯光下,这幅画透着淡淡的温馨,运用的颜色大多都是暖色调的,许是作画的人当时心情不错,惬意且愉悦。
旁边有钉在墙面的介绍铭牌,画作的名字和作者都是一片空白,唯有提供者那一栏里写着:Apoorthief
“Apoorthief……”
钱妮下意识地读出了这句话,不知为何,思绪竟是不知不觉地被拉出好远,盯着这幅画,像是被彻底陷进去了似的。
画被摆放在馆内的中央,平平无奇,却又无端地让人觉得,似乎这幅画,对画馆的主人很重要。
重要到放在了最中间的位置,一如是被放在了人的心脏处。
脑子里似是闪过了些许模糊的片段,一闪而过让人连抓的动作都来不及使出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盯着这幅画,钱妮觉得,或许她会和这作画的人成为好朋友。
晃神之际,耳边蓦地传来一阵浅浅的抽泣声,思绪被突然拉回,钱妮转头,一眼就看见了两米外不知被怎么落下的小萝卜丁。
钱妮抬步走去,只见那小孩怕是寻不到大部队,这会儿已经急得开始两眼泪汪汪。
“小朋友,是和小伙伴们走散了嘛?”
钱妮蹲下身,与小孩平视,温柔地出声询问。
许是因为眼前的小姐姐过于漂亮,小孩一时间忘了哭泣,呆呆地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回答:“我找不到老师了。”
“那姐姐带你去找老师和你朋友好不好?”
此话一出,小朋友又开始警惕了起来,“妈妈和老师说不让我们和陌生人乱走。”
钱妮心想,这小孩的防范意识也挺强,因此指了指十多米开外没注意到这儿的工作人员。
“小朋友,姐姐带你去找那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好不好?他们是在这儿工作的,我让那个姐姐带你去找老师好不好?”
小朋友见状才放宽心,顶着圆帽的脑袋点了点。
钱妮觉得他甚是可爱,于是摸了摸小孩的脑袋便拉着他的小手将他领给了工作人员,在交接给工作人员之后还不不忘一路陪着那小孩找到大部队,至此才终是放宽心。
转身又朝着画馆中心地方向走去,许是对那幅画太过好奇,以至于她忍不住还想回去看两眼。
然而,就当钱妮回到原处时,发现竟是有一男人站在她先前站的地方,一如是像她刚刚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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