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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路滑,秦铮减免今晚的夜跑,还特地去厨房煮夜宵。
荆念被他留下来,她心里打鼓,摸不清他的意图,忐忑不安坐在餐桌旁,从书包里翻出语文书,佯装默默背诵古诗词。
老式的厨房里亮着暖黄色的灯光,男人系着市面上最便宜的花布围裙,一板一眼地在打蛋。
宽肩窄腰,背部蓄满力量,腰身劲瘦,双腿修长笔直,啧啧,将来也不知道会便宜给哪个妹子。
想她遭遇意外前三十好几了,还没谈过正经恋爱……
荆念突然看得眼热,不自在地收回目光,强迫自己淡定,不能被男色所误。
五分钟后,秦铮端着下好的鱼汤面条从厨房出来,“拿手菜,趁热吃。”
荆念目光一紧,无事献殷勤,有问题。
“谢谢铮哥。”
她收起书本,伸手接过装汤的青花瓷碗,汤面上洒着切得细碎的葱花,白绿交相呼应,很是诱人。
她拿起筷子,与他客气一下,“太多了,我吃不完,分你一半?”
秦铮晚上从来不吃夜宵,他解开围裙,顺手搭在椅背上,忍着笑,“不用,你自己吃。”
她胃口好,向来都是两碗的分量。
荆念眨了眨眼,觉得今晚的他非常温柔,不,不是温柔,是温和,收起了气势,摇身一变成了拉家常的长辈。
她莫名觉得不安,一边低头喝汤,一边主动捡话题,“铮哥,部队不是很忙的吗?你休假这么多天,领导没意见?”
这男人待在北城,她做事显得束手束脚。
上回他替她拿回来的罗盘,她压根没敢带在书包里,生怕他白天去她房间里巡视一遍。
秦铮端坐在她对面,静静地打量小姑娘。
坚持了半个月的十公里早晚跑,她瘦了一些,脸部轮廓鲜明了一点,低头时下巴上的肉已然不见。
自从他过来,小姑娘性格、做事风格等皆不是阮老太形容的那样。
她个性跳脱,鬼点子多,会打架,会翻墙翘自习,说她不学无术,又不全是,在家里还算勤快,会帮着老太太做些家务活。
矛盾综合体。
没敢惊动阮老太,他特地打电话回家,向家里的长辈咨询,他们说阮朵朵在京城那段时间才不到三岁,小丫头打小就内向,不爱与人说话,性格从没跳脱过。
秦铮越想越糊涂,小姑娘是否有……双重人格?
双重人格。
一想到此种可能性,他不免俊脸微沉,“一次性积攒的假,可以休半年,快点吃,吃完了把碗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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