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人家儿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只恨我这个儿子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庸才废人状元郎,要不咱俩换换爹,你改了姓薛,去给那薛慈光耀门楣。”
赵令僖笑道:“子湄哥哥不需胡说。
张状元与你可是同道之人。”
说着便离席迎上张湍,凑近轻嗅,随即仰面望着他灿然笑道:“不信你闻,他是带着酒香来的,也不知饮了几盏。”
薛岸一听,很是诧异,亦扑在张湍身上细细闻着,而后摇了摇头:“却愁,我闻着不像好酒,只是瓶寻常花雕,入不得口。”
张湍凝眉后退,避开这两人的嗅闻。
崔兰央在旁笑说:“原来状元郎也好酒。
只是这状元郎好酒,乃是酒中仙人,你薛子湄好酒,却只是个烂酒鬼。
快离人家远些,别把你一身好逸恶劳的恶气渡到人家身上。”
厅内因此一句戏言哄堂大笑,赵令僖强挽着张湍跨过门槛,进到厅室中央。
因右手伤未愈,经她这一拉扯,动着筋骨,牵连着手掌剧烈作痛。
冷汗立时细密满布额间,张湍面露细微痛苦之色,却不发一言,将手臂自她臂挽中撤出,退开些许距离。
“快将好酒端来。”
她殷切招手,歌姬舞女们齐齐端着酒壶酒盏上前,壶中尽是此前薛岸选出的好酒。
美人排成一排,站在张湍眼前,薛岸跟上前来,一把拦住张湍臂膀,指着这排酒壶道:“却愁让我挑酒,原以为是让我喝个过瘾,不成想原是沾了状元郎的光。
如今酒已挑好,状元郎若不依次喝过去,我可不依。”
赵令僖咯咯笑道:“子湄哥哥可是海量,张状元可不能输了他,若输给他,他定要笑话我的人不中用了。”
池镜台在后趁机应道:“公主这便多虑了。
不才曾有幸与张兄同席饮宴,张兄酒量经人,可谓千杯不倒。
这不,秦兄当时也在。”
话锋一调,指向藏于偏僻处的秦峦。
秦峦眼见避无可避,只得应声回说:“微臣酒量太差,前次饮宴,臣早早醉了,因而不知张兄酒量如何。”
“不知就不知。”
赵令僖不多在意,笑盈盈看着张湍道,“等他今日喝了,不就知道了?给张状元斟酒。”
婢女纷纷?????上前,将歌姬舞女所奉酒壶端起,壶中酒液齐齐倾入盏中,映着满室灯火,照出粼粼水光。
赵令僖等了片刻,见张湍没有丝毫动静,渐渐收了笑容:“怎么不喝?”
“虽有红袖添酒,但怎能少了酒令?”
薛岸当即扬声,“状元郎你说,要怎么个玩法。
我这人拿不得笔,握不住弓,但在酒场上,文能行酒令,武能划酒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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