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庆王也忍不住怒道:“混账,竟然狂妄至此!
礼仪伦常都被你喂到狗肚子里了?”
哼这赵家臭小子居然胆大到调戏他慕容家的媳妇儿?怎么还有脸叫他当和事老?
怀亭侯自知不妙,想了想,先甩了儿子两个巴掌,骂道:“混账,看为父这就回去打断你的腿!”
说着又同慕容霄道:“臣教子无方,竟然冒犯殿下。
这就带他回去家法伺候。”
众人看在眼中,都不由暗自咂摸——
这怀亭侯是老狐狸啊,把儿子带回去家法伺候,岂不就是要脱罪?
沈拾月佯装点头:“怀亭侯能有如此大义灭亲之心,令人欣慰。
不过你瞧。
令郎已然犯了众怒,还是在此处置吧。”
说着又看向那巡查御史与指挥使,道:“方才二位可都听清楚了,赵弘盛所做之事,该当何罪?”
那两人互视一眼,心里暗想,若是先帝在时,此举怕是要削爵抄家。
然而现如今这怀亭侯跟田太后娘家关系匪浅,只怕……
正在两人嗫喏之际,却听景王殿下又道了一遍:“拖出去,斩了。”
庆王也冷着脸不说话。
怀亭侯把牙一咬,索性跪地道:“老臣甘愿罚俸三年,将这孽障赶出府去,还望殿下开恩。”
沈拾月挑眉,这老狐狸倒是会说,他怀亭侯府富得流油,罚个三年俸禄算个毛。
再说,他罚了的钱又进不到景王府,有个卵用。
不成,今日偏要叫他尝点痛处。
她于是再度开口:“圣人在宫中,怀亭侯的俸禄,殿下可管不着。
但你这儿子却需好好管管,如若不然,日后还不祸国殃民?”
怀亭侯只好又道:“王妃所言极是,老臣也就回去打他三十大板……”
话还未说完,却听景王殿下又道:“为什么回去打?在这里打。”
说着一指方才艺人们表演的台子,道:“那里地方大,就在那处打。”
语罢,又看向庆王,道:“叔父说,好不好?”
庆王颔首:“既是在这犯的事,在此打也好平众怒。”
怀亭侯父子俩却都是一顿。
在这里打,岂不是要丢光赵家的脸?
哪知景王还又指定了两个指挥使带来的官差,道:“你们去打,要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