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笙一袭鱼尾婚纱,优雅又端庄。
这也是她身为宜家千金第一次公开亮相,顿时引起一阵不小的哗然。
有人感叹她长相又纯又媚,有人感叹她气质绝佳。
也有人议论壹京世家,已经有近五年没人再穿过鱼尾款式的婚纱。
行走不方便不说,万一新娘临时反悔,连礼堂大门都跑不出去。
反观秦见川身着黑色高定西装礼服,胸前衣襟上别着一支黑天鹅形状的丝绒胸针。
低调的装饰与挺括的版型将他整个人衬得格外矜贵。
惹得全场不少贵小姐艳羡今日的新娘。
但唯有宜笙能感受到她那只被秦见川紧紧攥在掌心的手,像是一种有力的禁锢,纵使自己挽着他仍觉不够。
仿佛恨不得将两人骨血相连,谁敢落跑,今日便齐齐向爱情祭祀。
宜笙借着余光偷瞥他,那双镜片下的眼眸分明还透露着温润和儒雅,可她却看不出丝毫喜悦。
只有在察觉她小心翼翼的端详时,男人挑眉落下视线与她眸光重叠,眼底尽是胜者扬眉的畅快。
于是,这便和她强行维持的体面微笑形成了鲜明对比。
任在场任何一位宾客看到,都能立刻联想到“利益促成我们携手并肩,踏上婚礼殿堂”
那句话,也是所有豪门联姻中再和谐统一不过的表演。
这场婚礼仪式,便因为新郎意料之外的现身,使得宜笙全程如同一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僵硬却又近乎完美地完成了半场仪式。
直到司仪宣布下一环节,“欢迎花童献上结婚对戒。”
宜恪一身白色西装礼服上台,那一路他都紧盯着秦见川的脸出神。
他分明记得,照片上是一个小黑胖子,只是同眼前的男人一样戴了副眼镜。
只是当他将照片上的那双眼睛与面前这位矜贵温润的人重合时,宜恪嘴角颤了颤。
他将戒指礼盒递到秦见川手心,转身便迫不及待的离开。
不料却被司仪拦下,看着他问道:“宜小公子留步,对姑姑、姑父说一句祝福的话吧!”
宜恪瘪着嘴,纵使那个住在山顶的小黑胖子变好看了,可在刚刚的仪式里,他根本就没从这个男人脸上看到半分喜悦的表情。
这和他想象之中姑姑出嫁的情形天差地别,他只希望那个男人能全心全意爱姑姑。
是否有钱有权都是其次。
“我希望,我姑姑能幸福。”
宜恪心疼的看着宜笙说道。
“只祝你姑姑么?”
男人突然开口,看着他问道。
语气虽温和,却没有多少温度。
宜恪咬了咬牙,瞪着秦见川,眼中闪着泪光,“你要好好对我姑姑,不然,我长大了是会把她接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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