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面如冠玉,温文尔雅。
孟栖的眼眸幽深如深潭,波澜不惊地在两人身上扫过,最终久久停留在那袭冰蓝色衣衫上。
“木深,听说你们前几日遇到刺客了?我担忧得紧,特来看看你们!”
程木深温声道:“无妨,陈王的人手来的很及时。”
及时?
云牧一愣。
陆白的汇报并非如此。
据陆白所言,他们还没有赶到孟府附近,两人便已经遇袭。
他们只来得及替那些刺客收尸罢了。
再联想到那日足以笼罩整个蒲京的鬼气,云牧心里有了底。
恐怕全是面前这位冥王的手笔。
那些刺客的死状十分离奇,用陆白的话来讲,像是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任人宰割。
云牧轻咳一声,“木深,下次可注意,万万不可再出现这种事了哦!”
说着,云牧有意无意地瞟向孟栖的方向,似乎在说给他听。
孟栖脸一沉。
云牧这是在提醒自己。
提醒自己不可再动用如此庞大的鬼气。
孟栖低下头,掩盖住眼中不耐又幽暗的光芒。
程木深倒是笑了,“好,以后我们一定小心,不过祈安,怎么只有你自己过来,陈王殿下呢?”
“阿千带着那个温姑娘去见下属啦!
我不想去,便偷偷溜到了这里来!”
云牧眉开眼笑道:“木深,其实我和阿千还没有成婚啦...”
这倒是程木深没想到的。
看陈王对云牧的样子,明显是十分在意的,竟会还未成婚。
“那...何时成婚?”
云牧腼腆地笑了两声,“阿千向圣上请了旨赐婚,八月二十四。”
程木深怔然道:“现下已一月了,如此说来,很快你便和王爷成婚了?”
“嗯!”
云牧似乎有些害羞,手指紧张地搅在一起,“到时你们一定要来哦!”
程木深重重点头,“那是自然!”
云牧嘿嘿一笑,目光不住地在房中瞟来瞟去。
瞟到孟栖的时候一顿,又若无其事地转移了目光。
“木深,孟府可有什么好吃的?”
“嗯?”
程木深沉思了一会儿,想起来了,“有!
祈安,有阳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