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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木深便打着哈欠,从塌上坐了起来。
几大步跨到门前,一把拽开了门。
门口的下人被吓得一激灵,回过神来后急忙把怀中的东西递了上去,“先生,这是大少爷吩咐小的给您送来的东西。”
程木深将目光移到了下人手中的那个托盘上。
上面整整齐齐摆着一套纯白色衣衫,内里红线金丝交叉缠绕,竟是云锦。
“大少爷给我的?”
这个孟栖送自己衣衫作甚,奇怪。
“是!”
程木深满头雾水地接过那袭衣衫,满头雾水地换上,又满头雾水地走向了孟栖居住的房间。
他似乎很早便起床了,此时正倚靠在塌边,一口接一口被丫鬟喂着米粥。
程木深立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看到门口站着的程木深,孟栖眸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光。
“阿深,昨夜休息的可还好?”
程木深闻言抿了抿唇,轻轻一笑。
榻上之人的眉眼生得耀眼,若不是那浓重的病态感,面前的人说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也不为过。
那股无与伦比的气势,当真是无人能敌。
程木深走向床榻,十分自然地接过丫鬟手中的瓷碗,换上自己喂他。
“睡得很好,只是夜深时还是有些冷,不过没什么大碍,我盖好被子便可。”
“如此...”
孟栖勾唇一笑,藏在被子内的双手募地收紧。
程木深耐心地给他喂着粥,孟栖也乖巧地任由他喂。
近距离看孟栖,那双凤眼果真张扬、眼尾斜曳,仿佛利刃划过一道惊艳弧光。
可偏偏是这样一个男子,被这病折磨到不似人形。
当真是...
“阿深,在想什么?”
程木深放下手中的碗,一扭头,孟栖的嘴角正在向下淌着米汤。
“没想什么,在想你的病究竟该怎么治。”
孟栖的眼神追随着程木深的动作,“你是神仙,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正从丫鬟的手中接过手帕,附上了孟栖的嘴角,细致地将米汤擦拭干净。
闻言,他微微叹气,“临简...我并不是...”
“阿深,”
孟栖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言。
程木深只得把话咽了回去,“便如孟老爷所言,死马当活马医吧!”
说罢,程木深向孟栖递了个安抚的笑容。
孟栖呆呆地望着他,忽地说道:“阿深,你似乎很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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