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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败给你了...”
程木深泄了气,干脆俯下身,在孟栖额间的巾帕上轻吻了一口,一如孟栖曾在他额间的吻,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真是没办法...凡人怎么这么傻呢...”
程木深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忍不住紧张的脖颈发硬。
唇间传来触电般的触感,直电的他浑身发麻。
手心里渗出细汗,心弦绷紧的都快要断了。
他的脸上泛起红晕,而且蔓延到耳后颈间,仿佛温柔甘美的气息正在蒸发出来。
“傻子...”
程木深坐着坐着,便觉有些困倦。
孟栖还在发着高烧,额间温度烫得吓人。
程木深恍然间想起,高烧应该是浑身滚烫,但却又止不住的发冷。
凡人会多盖几层棉被,说什么汗出了便也好了。
但这孟栖榻上只有两床棉被。
程木深便决定再寻几床棉被来。
采音得了吩咐已经去了君来坊,看来只能拿自己榻上的被褥过来了。
结果,采音为了防止有人来打扰两人,竟然在门外将门锁上了!
程木深站在门前,第一次理解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罢了罢了...
程木深望向孟栖,唇角含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
他轻轻叹了口气,拢着衣摆,慢吞吞爬上榻,躺到孟栖身侧,顺便靠进他的怀里,眉眼带笑地阖上了眼。
细雪纷纷,自苍穹坠落,宛若漫天花雨。
房内一片静谧,只有榻间传出的均匀的呼吸声。
再向上看去,隐约可见一袭墨色云锦衣衫和另一袭冰蓝色丝绸衣衫交织在一起,美轮美奂。
孟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来之时,视野之内一片漆黑,却有一个平静的呼吸声在身侧。
他陡然一惊,下意识便坐了起来。
身侧的人唔了一声,晃悠悠地坐直身子,嘟囔道:“临简...”
孟栖顿时慌了神。
自己不会是没忍住对程木深做了什么吧?
不然为何两人会在同一榻上!
?
孟栖猛地掀开被褥,大步跨下榻案,忽地一阵头晕,差点儿撞在榻边。
待稳住身子后,他立刻指着自己,磕磕巴巴地说:“阿...阿深...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你打我吧,你打我...”
程木深一愣,失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孟栖怎么吓成这样...
屋内一片漆黑,程木深慢吞吞地靠到塌边,吹亮了塌边的蜡烛,这才看清孟栖脸上的惶恐。
“临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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