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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空腹吃药。”
贺沉松手起身,“你再睡一会儿,我先去准备早餐。”
林煜听话地闭上眼睛假寐,明明头疼得要命,脑内的思维却无比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贺沉端着餐盘回到床边。
南瓜小米粥熬煮得香甜软烂,配上清甜可口的黄瓜,本该令人食指大动,但林煜吃几口就吐了出来。
贺沉抽出纸巾为他擦拭唇畔,温声细语道:“没事,我再去盛一碗来,我们吃慢一点。”
好不容易喂下小半碗粥,又就着温水吃了药,林煜再次躺回床上。
贺沉就靠坐在他身旁,寸步不离地贴身照顾他。
但这回感冒的症状来势汹汹,夜里林煜又发起了烧。
贺沉正打算下床去找退烧贴,左手却被抓住了。
微哑的嗓音随即在身后响起:“别走……”
他怔忪地回首,躺在床上的人烧得脸颊通红,小刷子似的眼睫微微发颤,湿漉漉的眼眸半开半阖,抓住自己的掌心也烫得厉害。
“我不走。”
贺沉反手握住他的手,试探着问道,“乖宝,知道我是谁吗?”
林煜的意识好像并不清醒:“你就是你……”
贺沉单膝跪在床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张艳红的小脸:“我是谁?”
“你是……”
林煜眉心蹙起,“贺沉,别走……”
喉结快速来回吞咽了几下,看起来几乎像是在颤动。
良久后,贺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落下一吻,哑着嗓子郑重地应道:“宝宝,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高大的身影离开卧室,林煜睁开含水的双眸,眸底的依恋之色消褪得一干二净。
人们相信生病中的人会变得更脆弱,意识不清时说出的话一定是出于本能,原来邪祟也不例外。
这次贺沉回来得很快,俯身亲了亲有些起皮的红唇:“我出去买退烧贴,顺便买点别的东西。”
林煜又拧起眉心:“不走……”
“我很快就回来,你乖一点。”
贺沉低声安抚道,“我把它叫出来陪你好不好?”
林煜费力地理解着他话里的意思,面上神情忽然一变:“不要!”
“乖宝不是说要慢慢接受全部的我吗?”
贺沉的语气温柔而不容拒绝,“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它陪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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