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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是正常的。”
林正扬转过身,“你被那孽畜附过身,身上残余一丝祟气,进林氏宗祠自然会感到不适。”
闻言,林煜眼底浮现担忧之色:“父亲,这祟气会不会损伤他的身体?”
“不必过于忧虑。”
林正扬微一抬手,“区区一丝祟气,不足为患。”
贺沉也安抚道:“放心,我没事。”
这时,林家一长老走出来,向家主点头招呼过,目光扫向那位陌生的年轻人:“进来吧。”
推开享堂的门,纵横交错的红绳映入眼帘,那道道红绳中间穿着古老的铜钱,一阵风拂过,红绳与铜钱却纹丝不动。
“小贺,你站到中间的空地去。”
林正扬指挥道,“你被那孽畜上过身,一长老会将你身上的祟气驱出来,引那孽畜现身。”
“好。”
贺沉穿过铜钱阵,走进留出的那块空地。
与此同时,林正扬开口道:“阿煜,拔几根头发给我。”
虽然不明所以,但林煜还是照做,从头上拔下几根略长的头发。
林正扬接过头发,往儿子身上洒下一把香灰,又将一道黄符贴在他胸口,嘱咐道:“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不要出声。”
“好。”
林煜应声,忍不住问道,“贺沉会有危险吗?”
“小煜,你放心。”
一长老走至摆满符纸和法器的案台前,“我和你父亲摆下的阵,定会让那邪祟有来无回!”
贺沉长身玉立,平静淡然地站在屋子中央。
林正扬的眼神中不由多了几分欣赏,如此有胆有识的年轻人,已不多见。
待墙上的时钟转向整点时,他朝一长老点头示意。
一长老点燃一根香,随后引燃黄符扔进杯中,那黄符眨眼间便烧成了灰烬,完全化在水里。
“喝下去。”
一长老将黑乎乎的符水递过去。
贺沉接过杯子,面不改色地喝下符水。
不消片刻,从他身上冒出一丝黑气,径直飘向点燃的香。
一长老立即将林煜的头发凑近立香,口中念颂起复杂难懂的咒语。
林正扬手执法剑,神情凛然地盯着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