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岁把骰盅盖上对陈迹说。
夜盲人士在有光的情况下,眼里的亮度会比正常人暗,拿手机亮度比喻,正常人能看到80%的光,在夜盲人士眼里可能只有一半,严重的可能更少。
陈迹这些年定期检查吃营养补剂,虽然无法和正常人比,但在这几盏射灯的照射下,他还是隐约看到了刚刚她和宋巡凑在一起说话的样子。
那股该死的烦躁又淡淡弥漫开来。
“陈迹,来玩吗?”
祝岁以为是音乐声太大他没听到,靠近他又重复了遍。
他闻到淡淡葡萄甜味,音乐声震耳欲聋,酒吧气氛给置身其中的人一种越界也可以被原谅的错觉,不然为什么周围那么多调情的人,搂着腰搭着肩从眼前经过。
也许出了这里,他们连联系方式都不会留。
“你要是输了呢?”
祝岁没料到陈迹会问这个,只是他怎么突然变A了!
少年靠着椅背,一手随意搭在腿上,一手敲着杯壁,酒吧半明半昧的光线打在他身上,反问自己输了怎么办的时候一身渣苏感。
有股想扑过去强吻的冲动。
祝岁险些没接住陈迹的眼神,移开钱敏昭喝剩一半的酒杯一扬下巴,开玩笑道:“输了随你处置啊。”
陈迹敲杯壁的手指停住,停顿几秒后,他把手盖在了骰盅上。
两人在躁动的鼓点中开始摇骰子,那边的骆容和宋巡交谈并不算愉快,确切来说,是骆容不太愉快。
“骆容,谢谢你的喜欢,还是那句话,我目前没那个想法。”
宋巡和骆容拉扯了半天,发现她根本听不进任何话后,他只能摆明自己态度。
“是对我没有,还是对谁都没有?”
骆容泪眼涟涟,宋巡有些不忍心抽了纸巾递过去,“对谁都没有。”
“我到底哪里不好?”
“....”
宋巡不知道问这话的意义在哪,她又想从自己嘴里知道什么答案,他想学陈迹沉默,可对方明显不要到答案不罢休,不停晃着他的手,酒吧吵,他也跟着烦躁,脱口而出:“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哪种类型?”
“你说啊,喜欢哪种类型。”
果然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宋巡心烦意乱灌了口酒别过头,看到要祝岁开他的陈迹,嘴角挂着也许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坏笑。
啧,斯文败类。
“四个六。”
“五个三。”
“六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