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弘历入了最前端的轿辇。
“汐儿近日都未进宫,你不知朕想你想得紧。”
弘历急着抱我入怀。
他总在我面前露出些孩子气。
我也乐得和他演些吃醋的戏码。
“四郎如今有三宫六院,何苦还惦念着汐儿这一个人老珠黄的人。”
我贴着他耳边说。
“汐儿如今正是风姿绰约之时,如何有人老珠黄之像呢?”
他低头亲着我的脸颊,手也不安分起来。
“轿辇之上隔音不好,四郎可不要放肆了。”
我轻声说着,握住他的手。
“汐儿向来胆子大,既敢说我放肆,那我便好好放肆一回。”
他稍稍用力便挣开我的手,步步逼着我后退到榻上。
“四郎,不可。”
我依然劝他。
“朕先命她们把你的侍女唤来,只说你是突然头晕,需要就地在这里歇一歇。
这样可好?”
弘历略微动了动脑子。
“这各处都是车辇相接,无论四郎如何说,汐儿定是不依的。”
“那朕便让他们走得快些,避开后面众人。
再让你的侍女跟在后面随时准备侍候,这样可好?”
我见他实在是想,便又随他了。
关道虽平坦,轿辇却难免有些晃动,他随着晃动起伏着,磨得我忍不住轻咛。
“汐儿大可大声些,御前的人自是不敢有异心的。”
弘历笑我。
“四郎不怕羞,汐儿可是面皮薄的。”
“矫情东西,拐着弯挤兑我。”
他继续用着力。
“四郎—”
到了行宫,长姐在松鹤斋住着,我和孩子们住了不远处的梅沁堂。
倒是离着皇帝的正大光明殿不远。
这一日高贵妃与娴妃针锋相对,我正巧带着微遥和琰儿在皇后处与阿哥公主玩乐。
听得前殿有异动,我让玢儿去前面看看。
玢儿来回禀说:“福晋,奴婢打听着,是娴妃娘娘忍不得贵妃娘娘讥讽,辩了两句。
贵妃娘娘便说她藐视宫规以下犯上,皇后娘娘又速来不喜欢娴妃,正准备略作惩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