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楚闻声回头,一边不动声色地将云清澜的脸轻轻按入怀中。
被那宽大的衣袍遮挡,从萧墙的方向看去,便只能看见个蜷在秦朝楚怀中的乌黑后脑,和一截露在外面粉白修长的鹅颈。
紧接着秦朝楚眸光一转,又落在坐于床榻的刘志身上:“刘大人竟也在。”
萧墙终于回过神:“太子殿下怎会在这里?”
“银子又不是只有萧大人才有的东西。”
秦朝楚意味深长地笑笑,似是在嘲那萧墙问的可笑。
“公子!
公子您不能进!”
姗姗来迟的管事妈妈也终于在此刻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
见秦朝楚横身站在厢房中,怀里还抱着萧大人点来的舞姬,管事妈妈当即心中一突,忐忑上前道:“萧大人,这公子上来的太快,我们,我们实在是没拦住···”
“下去下去!”
稷元太子和武朝重臣同时出现在同一间花楼的厢房,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叫人传出去,萧墙不耐烦地摆摆手。
管事妈妈如蒙大赦,一边陪着笑应声后退,一边还不忘再重新将房门掩上。
待管事妈妈脚步声渐远,萧墙才又重新将目光落回到面前的秦朝楚身上。
他在秦朝楚和看不清面貌的云清澜身上来回看了一圈,片刻后才缓缓道:“不知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
秦朝楚淡淡一笑,一只手轻抚着云清澜肩头,“先前在楼下闲逛,恰巧遇上个姑娘,见那姑娘生的花容月貌,在下也难免生出凡心。
可惜姑娘走得太快,转眼就不见踪影,留在下念念不忘,这才一间一间寻了过来。”
云清澜埋首在秦朝楚胸口,只觉得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虽说二人也曾在落雁崖下有过片刻的紧密相贴,可那时情况危急,更也不曾像今日这般明目张胆地拥在一处。
此刻她被秦朝楚修长的手臂合围在怀中,耳廓被胸膛压得发烫,裸露在空气中的肩头却是一片冰凉。
可每当秦朝楚温热的指尖自其上掠过,又隔着薄纱勾起心火,生出几分燎原之势。
眼前人似也不像其听起来那般淡定。
云清澜俯在秦朝楚胸前,只听得他心跳如雷鼓,隆隆地传入云清澜耳中,一时间就连天地好像也只剩这么大点。
“太子殿下是一间间找上来的?”
萧墙明显不信,“萧某怎没听到动静。”
秦朝楚面不改色:“许是萧大人一时兴致高了,没注意。”
花满楼中处处都是乐声起伏,屋中听不见屋外的响动倒也是常事。
萧墙听罢没有应声,只一双眼紧紧盯在秦朝楚脸上,想要从其中看出些端倪。
“既然姑娘已经找到,那就不打扰萧大人雅兴了。”
寂静中秦朝楚再度开口,一边拥着云清澜转身朝门外走去:“在下告辞。”
可还未走出两步,面前就又忽然插进一只手臂。
“太子殿下这就打算走了?”
萧墙阴测测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他横身挡在秦朝楚面前,目光又在云清澜蜷在秦朝楚怀中的背影上顿了顿,道:“太子殿下既是来我朝和亲,还未曾与正阳公主见过面,就在这烟花地与勾栏女子有了牵连,倒是不知把陛下放在了何处。”
“如此,萧大人自可向武帝禀明此事。”
秦朝楚神色淡淡,“和谈非稷元所求,若萧大人觉得钱粮够,交战也是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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