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是程枫家的司机。
曲颂坐起来:“那要不要叫上许言言他们?”
程枫抿了下嘴:“行,群里叫吧。”
好不容易约出来了,有电灯泡那就有吧。
结果是整个群都响应了,对于南方娃娃来说,初雪的诱惑力的确有点大,程枫让张叔多备了两辆车。
第二天,他本来想直接过去接曲颂,但曲颂说大白天车子太显眼了,怕爸妈或熟人发现,于是程枫让司机把车停在巷子外面。
曲颂又穿上了她最厚的羽绒服,还有早些年因为好看买的,但从来都没有派上用场的雪地靴。
巷子口停着熟悉的车,曲颂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她对这些一窍不通,但看起来很贵就是了。
程枫穿着黑色的加拿大鹅插兜站在车门边等她,风这么大,他却一抖不抖,笔直得像一根电线杆。
“怎么不在车里等着?”
“就知道你没戴手套。”
程枫没回答她的话,自顾自地从兜里掏出早就为曲颂准备好的手套给她戴上。
“戴手套多不方便。”
程枫替她理了被风吹乱的发丝,“手生冻疮的时候你就不这么说了,上车。”
这辆车除了司机,只坐陈煜和他们俩。
陈煜坐副驾驶,程枫和曲颂坐后边。
他看曲颂一直往手心里哈气,索性把她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里。
明明给她戴上手套了,怎么手还这么冰,他来回摩挲曲颂手掌的每一处,想让她暖一些。
曲颂把脸都埋进厚厚的围巾里,露出两只眼睛偷偷看他。
她有时候觉得程枫很像小孩,爱做一些幼稚的举动,爱生一些无聊的气,但很多时候他又有着让人诧异的体贴,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和程枫谈恋爱的时间里,她真的被照顾得非常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被程枫叫醒的时候已经到达景明山了。
几辆车陆陆续续地停在半山腰的露天停车场,旁边是几家景区自营的小餐馆,再往上走几百米就是观景台。
山上比市里冷了许多,他们来得很早,这会儿雪已经开始纷纷扬扬飘落,山上的植被都蒙上薄薄一片雪白。
“哇!
!
!”
曲颂一下车就像松了绳的狗,两只手大开着仰头转圈圈,整个人身上都写满了“我没见过雪”
五个大字。
程枫一把揪住她的帽子往后拉,“先进去吃点东西。”
一群人刚好坐满一个圆桌,程枫给曲颂盛了一碗豆浆:“还烫着,等会儿再喝。”
还没讲完,曲颂已经被烫得直吧咂嘴,程枫叹气,养女儿估计也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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