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先生:……你离得是不是太近了。
韦鹏:您离这位与我们无冤无仇的易容者也很近。
聂先生:你来之前气氛正好,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知道看到这场面之后退回门外等一会。
韦鹏:正道捐弃,则邪事日长;在下不履邪径,看来是碍着您的眼了?!
好家伙,看来是气得不轻。
聂先生此时仍坐在易容者的腿上,转回头对还晕晕乎乎的这位叹道,宰相有意要救你性命,不仅对你多多提点,还妥善安排你再次入宫谋求富贵;你以后发达了,不要忘记宰相的恩情。
易容者的脑子仍是混乱的。
这怪不得他,当这屋里重归平静之后良久,他仍处于一种浑身不适但又很舒适,莫名其妙但又非常妙,完全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亢奋得一塌糊涂的状态。
韦鹏哐当一声关上书房的门,手啪一声拍在桌上。
聂先生心平气和道,朕今天跟他说的话和做的事,没有一个是无用的,过几天你大可瞧一瞧效果。
韦鹏:——今天做的事。
今天做的什么事?啊?!
什么事!
!
臣如果晚来一会,再看见的是不是您把这人上了?!
那人甚至长着跟您一模一样的脸!
!
您怎么下得去手?您怎么下得去手!
!
聂先生: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朕要回去睡觉了。
韦鹏一步迈过去,直接挡在门前面。
韦鹏:臣欠您一条命,不假;臣今日把这条命还给您。
聂先生也惊了,忍不住从门口退回了一步:——没必要没必要,真没必要。
你该说什么说什么,朕以后一定认真听取。
韦鹏:手伸出来。
聂先生:——什么?
韦鹏:为人臣者不能及时规劝皇帝,是为失职;为君王者不能矫正自己行为,是为昏聩!
规劝之心难以令您警醒,臣愧对先贤……
聂先生眼睁睁看着韦鹏从桌子下面抽了个狭长的竹片,红着眼,朝自己道:您之前是为什么被篡权,难道还不够明白?骄奢淫逸,如何成事!
臣今日不是要鞭笞您,而是要鞭笞臣自己的内心——
聂先生也开始冒火:你今天这板子要是敢往朕身上动一下,朕明日就让韦氏从这国家消失。
胆子不小啊,韦鹏,随便拿片竹子就当尚方宝剑了?反了你了!
!
韦鹏幽幽道:陛下复位后,韦氏一族,您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但前提是您已经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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