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特别的内容,大多是一些关心的叮咛,让她注意身体,别太疲累。
也是因为江晏的这些行为,才让看似已经没什么关系的他们,没真的断了所有的联络。
知道舒菀和江晏吵了架搬回来后,夏满月怕她心情不好,直接跑来小公寓陪舒菀住了几夜。
刚过来的那天,夏满月买了不少的啤酒,还点了学校附近一家很好吃的网红小烧烤,陪着舒菀坐在阳台小酌闲聊。
舒菀酒量一向很好,从前班级聚会去郊区烧烤,玩到最后大部分人都酩酊大醉,舒菀都始终清醒,还帮他们收拾了烂摊子。
但舒菀今天只是喝了两罐啤酒,就变得安静沉寂。
夏满月看着舒菀,她双腿蜷缩在座椅上,手里拎着啤酒罐,目光沉沉地盯着天边。
晚霞璀璨,落在她侧颜,染红了眉眼。
夏满月看不得她心事重重的模样,啪嗒一声,将酒罐放在桌上,询问起来:“菀菀,你和江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舒菀收回神来,偏过头看向夏满月。
卡在喉咙里的言语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吞咽,最后还是启唇,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儿、还有娱乐会所听到的议论,细细同夏满月讲了一遍。
夏满月:“那你有问过他吗?我是说……那种直面追问?”
“问不问都一样。”
舒菀苦笑一声,“无论他的答案是什么,从发现这件事的那一刻起,我对他的信任就已经少了五分。”
“那你打算就这样冷处理,最后分了?”
“我不知道。”
舒菀确实不知道。
她从没谈过恋爱,心也没有像现在这般一样乱过。
顿了顿,舒菀抬头看向夏满月,嘲弄一笑:“你说,我从前怎么没发现,我也有这么别扭的一面?”
“动心则乱。”
夏满月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都没有去问过江晏事实如何,只是凭自己猜测,就准备给他判上死刑。
万一这只是一场误会呢?那你岂不是对他太不公平?”
舒菀垂眸,喝了酒,心最为敏感易碎:“可是你知道吗?从我在法国看到那张照片起,我就时常做梦。”
“做梦?”
“我梦见我爸,他在我妈怀二胎的时候去和外面的女人厮混,梦见我妈一遍又一遍的给他打电话,想让他回家,等了一夜又一夜。”
夏满月倏地怔住。
她从前只知道舒菀的家庭环境有些复杂,舒菀从不主动和家里人联系,但却没想到,舒菀的背后竟然藏着这么大的童年创伤。
夏满月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儿,但她的共情足以让她在此刻心疼起舒菀。
她蹙着眉,匆匆站起身,走到舒菀身边,将她揽入了怀里。
“算了算了。”
她喃喃,用胳膊环抱住舒菀的脖颈,手轻轻地抚了抚舒菀的头发,“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既然你已经打算冷静一段时间,那就好好去准备你出国留学要用的申请材料,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要比你风光无限的前途更重要。”
“至于……至于你和江晏,你就像当初你告诉我的一样,顺其自然好了!”
顺其自然,这其实是没有办法抉择时,给自己的借口。
但现在似乎是个死局,舒菀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不过,从川澜搬回到小公寓后,她的心明显平静了许多。
就这样每天在上课和画室之间奔波,虽然有时候忙碌到喘不过一口气,但好像又回到没和江晏有所交集前的生活。
只是偶尔失眠,又或者夜半时分突然惊醒,手臂下意识地往身侧伸去。
落了空,低垂半拢着的眼睫微动,这才回过神来,她现在并不在川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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