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杀了吧。”
赵栀虞唇红齿白,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她可不会对一个想杀自己的人手下留情,什么不知者无罪,在她这里没这个道理。
灰衣人想不到,表面这么漂亮没什么威胁性的人,说起这话时,脸上没有丝毫因为要杀人产生的害怕。
魏沉璟眼底染上笑意,甚至没有回过头,手上发力,握紧了剑柄对着灰衣男子的脖子狠狠划了一道血痕。
不过是一瞬,那人就没了气儿,眼睛瞪得很大,死不瞑目。
人死了,赵川爻才没有继续遮掩脸上的寒意,道:“亲兄弟一场,没想到他真能下得去手。”
从前都是朝廷上阴阳怪气,如今都敢命人刺杀自己亲弟弟。
太子生性凉薄,有勇无大志,偏爱权,不论是何情谊,只要阻挡他夺权,都可以杀之弃之。
“人已了结,尽快赶路吧。”
魏沉璟看了眼沾了血的剑,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仔细擦干净才收了起来。
赵川爻叹了声气:“他能对我下手,也能对其他兄弟下手。”
赵栀虞想到太子平日里对自己的态度,心情烦躁地皱起眉头,夺权之事她参与不上,不论是太子还是几位皇兄,对她皆不错,如今看这个发展,以后恐怕并不能独善其身。
三人走后,没过多久,丛林中走出来两个人,掏出麻袋,动作熟练的把灰衣人的尸体套进去,又收拾了地上的血迹,不过片刻,就看不出这地儿死过人的样子。
赵栀虞跟着来了个小村庄,庄上似乎住的人很少,行了很久才看到个人影,那人站在一处院子门前,朝他们看了好久,才犹犹豫豫招起了手。
赵川爻加快了马速,没一会儿就停在了那人面前。
那人看着就是个十二三的稚嫩少年,脸上全是灰,头发有些毛躁,看到赵川爻还不忘弯身行礼,声音尚不成熟:“见过恩人。”
赵川爻下了马:“不必多礼,你爹可在家中?”
少年点头:“在,我爹已等恩人多时,恩人请随我来。”
说着便招呼赵川爻走进院子,院子很小,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往前走几步就是个很破旧的茅草屋。
魏沉璟也是来办事的,自然跟着进了院子。
赵栀虞不愿参与,对于这些更是不感兴趣,便骑着马在附近转了转。
庄子太破旧,这么久了只有刚才那家有人,其余人家全都关着门,看着更像是废弃的村庄,村民或许早就搬走了。
那对父子,很可能不是这儿的人。
至于四皇兄和魏沉璟究竟做什么事,她也尚不得知。
赵栀虞一直在附近转,实在无聊,牵着马回到了刚才的院子,正碰到魏沉璟从院子里出来,两人碰了面,她像看到陌生人一样无视对方,慢悠悠地上了马,坐在上面看向远处。
着实没有好看的风景,好在能透透气,不至于一直闷在宫里,还是同一个地方,做任何事都束手束脚。
丽嘉
怔神间,身后响起一道声音:“这一路上,公主可有受伤?”
她没回头,否认道:“魏公子出手极快,那人未伤到本宫分毫。”
就算是来到了面前,在她这儿讨不到便宜。
魏沉璟走到赵栀虞跟前,伸手摸了摸马匹,手背无意蹭过她的鞋子,反复操作抚摸马匹,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这马养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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