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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后来苏落雪如何了。
她草草净了身子自己穿戴好,出了净室就瞧见在外头候着的春棋。
春棋见小姐现下就出来了,忙拿着帕子近前去给她绞干头发。
“小姐后来又去了哪里?又是怎么遇上萧阙世子的?还喝成那般醉醺醺地被萧世子给带了回来,当时我和夏琴都担心极了。”
苏苑音清了清嗓子,昨日确实喝了不少花酿,只是不知这后劲竟那般大,叫自己醉成了那副样子,不然也不至于到了最后还会生出那么大的笑话,所幸再没旁的人瞧见,否则她就是有几张嘴都说不清楚。
也因着是惦记昨夜的情况,她有意将话题给绕开。
她问春棋:“昨日的事你做的不错,只是你可知后来父亲预备要如何处置苏落雪?”
凭借着昨日那点零碎的记忆,苏落雪最后应当是没有得逞。
春棋也摇摇头,想不到大小姐竟敢行那般龌龊事,她还未见老爷那般震怒过,大小姐被带下去之后她就同夏琴回了这边,至于后来的事,她也并不知道多少,只是听说其他的事要今日再议。
这边语毕,就见管家康伯替苏齐岳来传话让她去书房。
春棋听罢,手上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苏苑音去到书房的时候,就见宋氏在啜泣垂泪,苏蕴之坐在一旁一语不发,苏齐岳背过身去立在窗前,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听见她的脚步声,宋氏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赶紧走到她跟前将人拉住。
“苑音啊,苑音你来的正好,你父亲平日里就最是疼你,你快帮着劝劝,可不能让你父亲去替落雪退亲啊,落雪已经知道错了,裴家是门好亲事,可不能退啊。”
苏苑音任她拉着,瞧着这个自己从小便就一直渴望得到她关爱的母亲,虽现在已经不再奢望这些,可到底是将她带在身边抚养长大的,虽是亲情淡了,但是抚养恩情还在,现在见宋氏这般,她心里有哪里好受。
可若是苏落雪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姑娘便就罢了,现在苏落雪行事这般一意孤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不及时制止,谁知他日会不会带来旁的乱子。
苏苑音还未说话,倒是苏齐岳转过身来,对宋氏道:“你又何必为难他人,这个孽女的脾性就是被你惯成这般的,裴家是忠厚人家,我实在是没有脸面将这种行为不端的女儿嫁过去,你就是派谁来作说客都是无用。”
“落雪再如何也都是你的女儿,老爷你怎能这般说她啊,她只是年纪小,行事才会偏颇些...”
宋氏也知这个女儿所作所为当真是犯了夫君的大忌,可是无端替女儿退了婚事,这叫旁人如何想,现在自己揭了自家女儿的短处,以后还到哪里去寻这种好亲事。
苏齐岳听罢仍旧怒意沉沉,火气难消。
他看着仍在回护女儿的发妻,一颗心从未觉得这般疲累过,他自诩也是个读了几十载圣贤书的文人,一生追求的也不过就是文人的风骨气节,做事最起码要能对得起本心,可是发妻哪里理会这些。
裴家是真心相待,他又如何能随意相托,若是这个女儿还是这般性子,再不加以约束,就算嫁过去也只怕会成怨偶,届时他有何颜面、苏家有何颜面去面对裴家。
“你竟就这般不知悔改么,我此前已然是将她禁了足,若非你心软,偷偷给她腰牌,将她放出府去,她哪里会有机会拿到那些下作东西,若非是被发现的及时,你真当以为我们还能好生在这儿坐着说这些?
清肃伯府,翰林掌院,你说哪家是好相与的?这个孽女居然还想用这般下作法子毁了他们两家的婚事,那尹夫人岂会任由着尹祝的婚事受旁人摆布,只怕到时这个孽女就算再苦心经营也只能落到一个妾室的名分,堂堂嫡女沦为妾室,蕴之、苑音日后还有谁会高看一分?”
苏齐岳将这些形势都分析给她说后,倒是心平气和了几分,见宋氏不语,他有些乏累地摆手:“这件事我意已决,你若是不愿同我去退婚,那我便就一个人去,这般的女儿,我自己都瞧不起,实在没有脸面让她去高攀了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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