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后日选秀,按规矩要四妃在场,如今妃位多空置,免不得要劳动瑜昭仪到场补上…”
“咳…对,朕正要与丹姝说这事。”
祁钰如蒙大赦,满腹心思总算找到了开口。
“后日爱卿与贵妃、德妃同至太和殿。”
“臣妾明白了。”
顿了顿,笑得眉眼弯弯,端得贤亮大度:“皇上可是要臣妾替吴姑娘说些好话?”
心里虽然有些膈应吴秋乐那副东施效颦的模样,可她自知如今与祁钰如今是同一条阵线上的战友,实在没必要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
“说好话?”
祁钰刚松下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数年前,吴秋乐的确曾请入东宫为正妃,但先帝却另选了宋氏。
至于所谓两情相悦…实在是个天大的误会。
德妃是怎么与她说的?
正想如何解释,又听她语气平和道:“臣妾知道如今皇室与门阀关系敏感,但吴姑娘既与皇上一往情深,吴家二房其父兄又皆是颇有才干之人,或许是件不费一兵一卒便能网罗有识之士为己用的好事。”
“好事?”
祁钰猛然放下茶盏站起来,心中不悦又不知无名火自何处起。
只支吾着...怒道:“你将朕当什么了!
卖身的清倌吗?”
这是怎么了…明丹姝秀眉也拧起来,不就是段旧情么?何至于此?
还是…他嫌自己说得太直白了?失了颜面?
抬头看着祁钰,想起他是喜欢过去宁妃那样的解语花的,巧笑倩兮安抚道:“臣妾明白了,皇上放心。”
她明白什么了?眼前这副不惹事生非的省心模样,若是放在旁人身上,他说不定还要赞一句识大体…
可这副表情落到明丹姝身上…怎么看得他心头火起?
心乱如麻,一挥手将程青山那份誊录的字段拍在桌上,拂袖而去。
“皇上…”
梁济也没看明白,怎么好好的,三言两语就谈崩了?
他是个阉人,自小进宫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侧眼再看瑜昭仪,更是一副迷糊的神情…拱了拱手:“瑜主子莫急…这是程青山先生今科策论的试题,皇上特地抄来给您。”
话罢,见皇上已走到了宫门口,急忙小跑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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