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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她指腹轻轻磨着，带来一些小小的隐痛，像是在提醒他经历了什么。

早晨的记忆便突兀地回到了程俞年脑海里。

她的失控，亲密，圈禁，她的柔软，占有，强硬，他都想了起来，不止如此，他接着又想起来了自己，那些沉迷，心动，纵容和妥协。

他没躲，甚至没去触碰自己的后颈，也没仔细感受自己身体情况去验证答案，只是抿了抿唇，脸色难看地垂下眼。

他觉得自己过于下贱了。

明知道桑欲当时是易感期失去理智，知道她一切行为皆不是出于真心，可他还是巴巴地把自己送了上去，贪图那一丝的温暖，妄图得到她的怜惜。

实在是……太下贱了。

桑欲察觉到了他低落的情绪，下意识将手搭上了他的后颈，反应过来后，又觉得还没到时候，硬生生止住了想要将人搂进怀里的冲动。

意外的是，她的手都近乎搭上私密部分了，可刚才被她看了手都耳红，匆忙将手收回去藏起的程俞年竟然没有反应，浑身死气沉沉了起来。

两人无言。

空气沉闷，窗外更黑了，好像要下雨。

不知过了多久，程俞年才终于有了反应，他好像把肩上她的手忽略了，很缓慢，以至于像是深思熟虑过的开口：“早上……你情我愿，我不会……”

他顿了一下，在挣扎。

桑欲催他：“不会什么？”

“不会……”

他深呼吸一口，像是在痛苦中下定决心，本来就哑的声音直接低了一度，“不会……不会以此要挟，也不会妨碍到你……”

桑欲笑了。

一个alpha可以终身标记很多omega，但是omega却只能被一个alpha终身标记。

这对omega天生不公平，为了保证他们的合法权益，联盟里早早地设置了律法，但凡omega被终身标记了，他们就可以提出要求，要求标记他们的人娶他。

而如果他们不喜欢alpha，就可以提出别的要求，金钱，权力，或者地位，在这种情况下，社会舆论和律法都会帮助这个可怜的omega得到他们想要的。

所以程俞年这是……以为自己被她终身标记了，所以给她解释？想让她对他放心？

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怕她厌恶吗？

可既然对她有感情，那大可以直接要求她同他成家，在律法的见证下，同她绑一辈子，亦或者，钱权势，他随便狮子大开口，就能把桑家产业斩一半收入自己囊中。

现在这样，又是为了什么呢？

桑欲倒真有些不懂他了，换作是她的话，她是绝对眼睛都不会眨，按照自己的心意随意选，总之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你想要什么？”

她问，同时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仍垂着眼，却不难察觉地愣了一下，随后极缓慢摇了摇头，又似想起了什么，带些犹豫地反问她：“你为什么会喜欢白刃？”

“嗯？”

桑欲没想到他思绪这么跳脱，猛然从一个话题跳到另一个话题，她想了一秒，随后回答他：“没有。”

“我没喜欢过他。”

“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

程俞年突然抬头，不可置信，又在桑欲挑起的眉里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冷静了一些，“那你为什么……”

他话没说完，被桑欲打断。

她叹了一口气，像是扯得太远不高兴，又像是被他烦到了，再次伸出了手，强行回到了最开始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