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霍见他气鼓鼓坐在床边没有要走的意思,努力压了压上扬的嘴角,得寸进尺握住他的手腕。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他声音虚弱,说完了话还得咳几声。
咳嗽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刺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内伤严重似的!
袁岳咬了咬牙,心中半是担心半是生气,走也不行,留下来也别扭,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抱一抱,好不好?”
袁岳不为所动。
谷霍的咳嗽声更大了,垂眸唉声叹气,“反正这伤连小主人都治不好,我时日无多,你不愿搭理我也是应该的……”
“闭嘴!”
袁岳听他说这些话,只觉得心如刀割,红着眼睛回头瞪他,抿着唇沉吟片刻,胡乱抹了眼泪,脱了鞋爬上床。
“滚进去点。”
谷霍微不可查地笑了笑,殷勤地给他让出位置。
袁岳房间的床不大,平时一个人睡绰绰有余,此刻多了一个高大的男子,顿时拥挤了起来。
“你、你再过去点。”
袁岳红了脸,用手肘捅了捅谷霍的胸膛,别扭道,“我要摔下去了。”
“宝贝,你讲点道理。”
谷霍无奈笑道,“我已经贴墙了。”
袁岳吃瘪,哼了一声:“都怪你胖。”
谷霍低头看了自己紧实的肌肉和流畅的线条,这身材不知多少人羡慕,却被这个小没良心的说胖。
他苦笑着摇头,身体实在也乏了,没力气再逗他,于是大手一捞,把贴着床沿睡的少年捞回怀里。
“唔……”
袁岳吓了一跳,小脸撞上他的胸膛,闷哼一声,想骂男人自作主张,却在触碰到熟悉的体温时,舍不得推开。
谷霍抓走他的那段时间,每回发泄完他都会抱着自己入睡。
从煎熬难耐,到慢慢熟悉男人的体温,变得有一丝……眷恋。
袁岳怀疑自己有病。
竟对一个绑架自己的人,生出这种不该有的情感。
在他最懵懂的年纪里,遇到了公子和将军,他们互相牵挂,爱着彼此的模样,才算是有情人。
而自己跟谷霍,算什么呢?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撕扯他的心,夜深人静时,他辗转反侧,脑海里都是男人像猎犬一般伏在他身上蓄力爆发的模样。
连他额角的汗珠,都成了他午夜梦回时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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