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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两步走到耿菊花跟前,陶娇杏伸手把耿菊花从地上拽了起来,低声说,“妈,你可快别哭了,别人不知道谢挺受伤呢,你这么一嚎,邻里怕不是以为咱家要办丧事。”
“谢挺好好的,咱回屋慢慢说,你不是说上车饺子下车面?让谢挺尝尝您亲手给他炖的老母鸡汤和做的手擀面。”
耿菊花一抹泪,连连点头,“你瞧我这,上了岁数就是容易嚎,我嚎啥啊嚎,老三好好的,我有啥好嚎的?”
耿菊花从谢挺手里接过行李,原本看谢挺拎在手里不像是很沉的样子,没想到真上手的时候,险些把她扯了个趔趄。
谢挺闷笑一声,“我带的东西有点多,我拎回屋去吧。”
陶娇杏冲谢挺翻了个幽怨的白眼,“你就是故意看我笑话不是?”
耿菊花见到自家三儿子全须全尾的回来,哪怕看着面色不大好,但好歹没生命危险,心里总算是松了点劲,立马鞍前马后地去围着谢挺转了。
陶娇杏没打扰母爱泛滥的耿菊花和谢挺,她一边刷锅一边看自己的金手指面板。
仿真区里不再是只有家禽家畜这些了,还出现了一个谢挺。
选中谢挺点一下,果然弹出了熟悉的面板:
“研究方向1:救治。”
“研究方向2:培养。”
“研究方向3:驯化。”
看着那第三个研究方向,陶娇杏一噎,险些把手里的碗给砸了。
人都能驯化?这听起来可真刑。
咋有点像偏执狂强制爱的味道呢?听起来怪刺激,可实际上真摊上了,还是趁早绕路走为好。
爱一个人,就是爱这个人的皮囊与灵魂。
被驯化后的灵魂还算是完整的灵魂吗?不过是一具皮囊有温度的行尸走肉罢了。
一段爱情,如果真走到了要靠驯化对方才能维持下去的地步,那不如趁早一拍两散、一别两宽,各走各的阳关道与独木桥,人海这么大,就别再见,也别再互相为难了。
关于这个‘驯化’,陶娇杏脑海中冒出了前世听到的一个舶来词,是叫PUA还是CPU还是CBA还是NBA来着?
她记不大清楚了,反正不是啥好词。
因为爱,所以想要得到。
但爱的结果不一定非得是得到。
陶娇杏直接给第3个研究方向剔除掉,优先选择了第1个研究方向。
这两天亲眼见证了太多这金手指造就的奇迹,陶娇杏相信凭借金手指能把谢挺给治好。
只要谢挺能治好,在家待着就待着吧,她一个人忙活来忙活去累得要命,有谢挺帮着也挺好。
金手指虽强,可很多事情也得人去做啊……
陶娇杏从柜子里翻出一块油布来扑在炕上,谢挺和耿菊花坐在炕上边吃边聊,陶娇杏给这母子俩煮了牛奶,加了两勺红糖,端了上去。
耿菊花脸上的褶子都笑的快颤了,“老三,快尝尝杏子煮的牛奶,这是杏子自己养的奶牛,今天我看了,挤了好多的牛奶,你俩顿顿喝都喝不完。”
陶娇杏适当的说,“妈,我和谢挺喝不完牛奶,你明儿个开始每天都自己过来拿,你和爹也喝。
城里人说多喝牛奶对身体好。”
“我们俩老骨头喝啥牛奶?喝了不是浪费吗?”
耿菊花下了炕穿好鞋,同陶娇杏说,“明早我就去村里问问,看还有没有人家想买牛奶?咱一斤牛奶比县城奶站少收个三分钱,直接卖给村里人,也算是个来钱的进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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