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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算是没有那段冤情,只要他能尽快辞官离开,端王想必也不会过多追究。
“只是,”
周沉垂眸,“连累你卷进这些旧事……”
吟风刚想摆手说没事的,赵士谦竟从后厨钻了出来,嘴角还残着些胡饼碎屑,想是审问时就饿了,方才趁着她和周沉为宋缙送行那会儿,偷偷跑去吃的。
他叉腰嗔怪道:“周沉啊,你太不厚道了!
枉我把你当兄弟,连我都骗?”
周沉挠头思索,他本想同赵士谦也道声歉的。
可现在他改了主意,略抬起下巴,挺身反问:“那卷江阳县的卷宗,是你给端王殿下的?”
赵士谦撇撇嘴,偃旗息鼓,再也没好意思说周沉的不是。
吟风也趁机朝他吐吐舌头,趁胜追击:“你都还没给陶二小姐道歉呢,怎好意思说别人了!”
二人一唱一和,竟将话痨赵士谦逼得哑口无言。
这周宅他是待不下去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赵士谦双手一抬,“我这就去济善堂找陶二小姐道歉,总行了吧!”
认完输,当即开溜。
快得吟风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回过神才发现,除了那两名老仆,周宅空荡荡的,只剩她和周沉了。
虽说周沉书房的小榻比起京兆府那小院,要好睡上许多。
但连日宿在此处,有些太麻烦别人了。
她胡乱编起借口:“我明日还要去做廊食,还是回京兆府吧。
那里近一些,不用起得这么早……”
话还没说完,她才想起,明日是二月初一,朝廷放旬假。
朝臣们都不必上朝了,廊食当然也不必做了。
吟风拙劣地挠挠头。
周沉自是记得旬假的事,也没点破,只说道:“提起廊食,我还有件事要交代给你。”
说罢,他走回卧房,取出件厚实的包裹出来。
“这是……?”
周沉一样样和她解释:
“这个是京兆府的腰牌,你往后便是在册的吏厨,有腰牌傍身,行事会方便许多。”
腰牌是纯铜炼制,比吟风手掌还大些。
正面刻着气派无比的“京兆府”
三字,反面则是“吏厨吟风”
四个字,也相当威武。
“还有这个,是能防身的朱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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