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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晴有些意外,愣了一会儿,心里头不免有些酸涩苦楚,更多的是恼怒,她松开孟流光,坐起身来,道:“你不知道你哪里让我不开心?那好,我告诉你,我活了将近二十岁,在你之前,我从未多看过任何男人一眼,我洁身自好,从不涉足烟花柳巷,那是因为我想给我未来的丈夫最大的尊重。
我用满腔的真心,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将你娶进门,我本以为我迎娶的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好男子,可你是什么东西?你让我失望透顶,你玷污了我的真心。
我当然可以把你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可是你不配。”
孟流光道:“你知不知道你这话有多可笑,首先,你所耿耿于怀的我的贞洁,那次根本不是我自愿的,我不理解一个受害者为什么要被泼脏水,贴上不洁的标签,承受侮辱和谩骂,这是多么恶心可耻的人才会有这种想法?其次,就算是我自愿的,那又怎么样?我的身体属于我自己,我有我身体的支配权,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又没有背叛你,那时候我甚至都没见到你,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过去指指点点?”
甄晴难以置信道:“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孟流光翻身而起:“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告诉你甄晴,我受够了,老子他妈的受够了,你收起你那些小肚鸡肠、疑神疑鬼吧,我不会背叛你,永远不会,这是我的保证,至于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说罢吹灭蜡烛,将被子一裹,倒头睡下了。
甄晴独自在黑夜中沉默了许久。
这之后连着几天,两个人都在冷战,谁也不理会谁,直到这日,太阳已经落山,孟流光忙完所有的活计,正准备回屋休息时,他听见前院有陌生男人的交谈声,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是谁,于是他好奇地走到前后院中间的小门边,扒着门缝往外看,只见几个男人搬着两个大箱子从后门出去了,孟流光有些奇怪,他们这里是书店,平日货物只有往里运的,哪有往外运的?何况还是在晚上。
等几人都走了,孟流光举着蜡烛去前院看了看,看到地上洒出一些灰色的粉末,他过去蹲下捻起一点闻了闻,竟是一股子硝烟味。
孟流光登时一惊,忙吹灭蜡烛,悄悄贴到后门上,从门缝往外看,借着月光看到这几个人将箱子装上了车,用黑布盖起来,为首的一个男人戴着斗笠面纱,跟甄母耳语了几句,随后几人一同走了。
孟流光觉得大有蹊跷,但也不敢声张,只装作没看见,赶紧回屋了,但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尤其是,那个蒙面的男人让孟流光觉得十分熟悉,虽然没看清脸,但依据身形来判断,孟流光觉得他好像是宋清歌。
不行,孟流光翻身而起,这事一定有问题,离开名利场三月,恍惚间他都快忘了这是个怎样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世界了。
宋清歌准备了两箱子炸药,肯定不会是放烟火,他要炸谁?他的仇人……
冷倾!
甄晴看到孟流光睡下了,又重新坐起来,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你又怎么了?”
孟流光看向甄晴。
为什么宋清歌从甄家取炸药?这里难道不仅仅只是个书店?孟流光已经知道了,傅莘书屋乃是傅家的产业,那炸药的事是傅家授权的,还是甄家自己的意思?如果是傅家的意思,那傅家是站在哪一边的?之前孟流光见过傅可笛跟凤二十一交往密切,她们很有可能是一党,苏艳艳十有八九也是凤二十一的人,所以他派对冷倾有仇的宋清歌来执行。
这么一来便都说通了。
可傅家的产业那么多,傅可笛为什么要将如此重要的证物寄放在甄家?甄家有什么特殊的?
甄晴看孟流光一句话也不说,只一直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看,心里头有些发毛,道:“你到底犯什么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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