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片刻,余笙点头道:“学长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那我都知道了。”
霍岭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来找余笙确实是想要拒绝他,但他设想的拒绝场景并不是这样的。
见霍岭州还不走,余笙又问道:“学长还有什么事吗?”
余笙冷淡的表情落入霍岭州眼里,他说不上为什么看到余笙这么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心里又有些发闷。
“既然我们都说开了,那之前你送了我一个月的饭我也不能白拿,这是饭钱。”
霍岭州没话找话道,说着就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红票子。
虽然那些饭菜他一口没吃上,全落进了室友肚子里,但毕竟也是余笙为了他才出的钱。
余笙扫了一眼就估得出这些钱别说买一个月的饭菜,就是再买一个月的食堂饭菜都绰绰有余。
余笙懒得装什么清高,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把钱接过来点了点,留下几张后,把剩余的又递给霍岭州。
霍岭州不解地看着他。
“你很久没去食堂吃过饭了吧,食堂的饭菜这些钱足够了。”
余笙说道。
霍岭州递出去的钱哪有收回的道理,他摆摆手道:“多的就当给你的跑腿费吧。”
余笙气得想笑:“霍学长是把我当作什么了,兼职的外卖小哥?”
不等霍岭州说话,余笙又把钱收了回来:“也好,给这么多跑腿费,哪个外卖小哥能拒绝呢?”
余笙收下钱,转身就要回去。
霍岭州却出声叫住了他:“等等。”
余笙连表面假笑都懒得给他,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还有事?”
霍岭州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给我送饭。”
如果说之前他还信心满满觉得是余笙为了给他示好才给他送饭,那现在余笙的态度又让他捉摸不透了。
余笙笑了,扬了扬手里的红票子:“不是学长说的吗,为了赚点兼职钱,多谢了,下次还有这种好事请务必再介绍给我。”
霍岭州:“……”
最终,那些霍岭州给他的钱全被余笙拿去请室友吃大餐了,剩下的钱又被他点了烧烤外卖请隔壁宿舍的同学大快朵颐,直到花得一分不剩,余笙胸中那口恶气才算出去了。
不过余笙给他送饭这件事还是成了霍岭州大学未解之谜之一。
直到今天,余笙又提起,霍岭州才像失忆多年的人突然觉醒一样,那天在学校门口的场景重新浮现在眼前。
霍岭州一拍脑门道:“我想起来了,是我让你给我送的饭。”
余笙冷笑:“那你记忆力可真好,居然过了六年就想起来了,真是好棒棒。”
霍岭州对余笙的嘲讽倒没什么反应,表情反而有些恹恹的:“原来你不是因为暗恋我才给我送饭的。”
余笙也没料到当年霍岭州自己脑补出了什么鬼东西,一脸看制杖的表情:“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恋!
我当年审美才没那么差好吗!”
“看上我怎么就审美差了?”
霍岭州不服气道,“当年追着我给表白送礼物的人可是能从一食堂门口排到运动场的!”
“呵!”
余笙不置可否地冷笑。
“我当年人气比任秋申高那么多,你连任秋申都暗恋过,暗恋我有什么不可能的!”
霍岭州越说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任秋申虽然长得也不错,但还是和靠脸吃饭的霍岭州比不了,大学时期,任秋申能有很高人气完全是因为才华加成,再加上他儒雅随和的风度,便在一众非表演系的学生中脱颖而出,可要真是和霍岭州这种校内校外都极受瞩目的风云人物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霍岭州会这么说其实也不算太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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