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虚么?”
“冻的!”
“这么怕冻怎么不找个温暖的地方老老实实呆着”
“你说温柔乡么?”
“嗯。”
“戒了戒了。”
烛九阴敷衍地摆摆手,“年纪大了便受不的那些个胭脂水粉味儿,当年倒是愿意去,让老鸨摆上几个火盆吃点热甜食过个冬,现在么可不是要守着屋子里头那个不知道啥时候醒来的傻子么?”
烛九阴一边说着,一边窸窸窣窣往外茅房所在的方向走,素廉目送他离开,转身进入了身后那房间里没了烛九阴个话篓子,房间里安静极了,素廉到是喜欢静的,挨着床边坐下来,他微微俯身去看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的黑发少年——这么些天来,他便这样一直睡着,安安静静的,也不曾受过什么磨难,刚开始似欢喜的,后来经常像是梦中偶尔经历不好,便皱起眉。
最近几日皱起的眉几乎都不曾舒展开了。
素廉低头认真地看了,又忍不住伸手想要抚平少年的眉间然而就在他那修长的指尖刚刚放到他的眉心,却忽然感觉到指腹被什么东西碰了碰——
就像是睫毛。
“……”
素廉猛地缩回了手,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与此同时。
茅房方向,烛九阴哆哆嗦嗦钻入一间隔间,慢吞吞、极为不情愿似的在冰天雪地中将自己的小老弟掏出来,明明尿意很急,然而那两根小老弟却如同被冻得不高兴了一般,一嘘一嘘地往外吐水儿——
“快点快点。”
烛九阴抖着小鸡鸡自己催促,“你他娘不怕冷老子还怕冷,大冬天的在这耍什么性子,当心这天气将你冻废喽”
碎碎念中,很有乐趣地将这尿撒完。
蹭到井口边,用一根手指捅破水桶上的冰层,用漂浮着冰碴子的水好好洗了洗手,他站起来,正想要往回走,突然便听见从张子尧住着的那方向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弯着腰洗手的男人动作一顿,整个人都是懵逼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状态,下一秒直起腰,立刻听见耳边传来震耳欲聋之龙吟——那声音叫他心头一颤,总是吊儿郎当的脸上难得正经起来,他转身飞快往来时方向走去,路上便看见张子尧原本所在房间的房顶被什么玩意掀飞了回到院中,远远便看见两抹白色身影难舍难分地斗成一团——
其中一名手持素雪白剑,金眸之中杀意决绝,每一招刺出都是直奔对方要害而去;另外一人身着描金白袍,黑发红眸,面色淡然如水,手中一尾长鞭子,莹雪反射之中那长鞭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鞭身却如同有生命一般生长着嫩芽绿叶——
分明是曾经闻名天上天下的神器乌金柳叶鞭!
而世人无不知晓,乌金柳叶鞭大概早千八百年前变为烛九阴私人摆弄武器。
“……”
站在残破的院落外,烛九阴眼皮子抖了抖,心中有一丝疑惑外加不安闪过,他正欲上前一看究竟,这时候便看见那手持长鞭之人轻易击退素廉,鞭子抽打在地激起雪尘数丈,那持鞭人也稳稳落在地上,与烛九阴便只有一层雪幕之隔!
待雪尘散去。
雪幕之后那人露出了清晰的面容轮廓——
那是一张分明与烛九阴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两人一人素雪白衣,一人黑色华袍除此之外,他往烛九阴面前一站,两人就像是镜子内外似的,连衣袍下摆的描金细节都一模一样。
烛九阴:“……”
素廉捂着胸口,面色苍白,胸前一道红色血痕显然为长鞭所伤,然而他面色冷淡似不知疼痛,只是走进问仿佛被定格在原地的男人质问道——
“烛龙,你又耍的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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