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小孩开口叫道。
在胡大宇惊诧的目光下,沈宝用应他:“立儿?你怎么在这儿?”
“跟爹爹来吃饭。”
她就多余问,那后面走着的不是薄且又是谁。
“你,你儿子?!”
胡大宇问。
后面跟过来的布越沙酒也醒了,当然他到底有没有喝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注意力更多在那男人身上,舌头捋直了,娇气不现:“他又是谁?”
薄且已逼近,先是恭敬地给沈宝用行礼道:“家主。”
然后冲那两位,“在下沈秉赫,见过胡家主、布家主。”
那小孩儿也非常有礼,对胡大宇与布越沙分别行了礼,然后走到沈宝用身旁,拉着她的手,甜甜地笑着道:“原来娘亲今日没接我是有正事要忙,娘亲好辛苦。”
胡大宇看了眼布越沙,看看,人家这才叫撒娇,任谁心不化。
布越沙已目瞪口呆,沈宝用抚上立儿的头顶,问:“你是要跟娘亲回家还是跟你爹爹在这里吃完再回?”
沈立立马道:“跟娘亲回去,想吃家里的小点心了。”
嗯,薄且很满意,亲生的,他教的,怎么会不满意呢。
看来这小没良心的再跟他娘亲些日子,以前他教的那些优良品德该是慢慢都忘了,这样也好,太傻太憨也不好,让他娘教他长点心眼会点心计不是坏事。
沈宝用笑得温柔,语气更温柔:“好啊,娘亲忙完了,我们现在回去。”
大手拉小手,一大一小下了楼去,留三个男人站在廊上相对无言。
三人心思各异,胡大宇想着要去一趟沈家院,把这事问清楚,沈宝用怎么会多出个儿子来,孩子的爹又是怎么回事。
这人虽然瘸了,看着就不是善茬儿,她当初要躲的人追过来了?
布越沙明着暗着追了沈宝用好几年,虽然对方对他的态度从没变过,但他一直觉得,只要有一天她想成家了,自己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忽然冒出来的这对父子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胡大宇与布越沙无论是何种心思,但都明白一件事,一是这男人是故意的,就是要他们知道沈宝用身边有他这个人的存在。
还有就是无论他现在与沈宝用是什么关系,都改变不了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的事实。
胡大宇:她在大弘嫁人了。
布越沙:啊,老情人啊。
两人的内心活动完美诠释着,大弘与桂越对男女关系的认知。
而薄且……他在暗喜。
她对立儿说了“你爹爹”
三个字,她在外人面前承认了他是孩子爹的事实。
虽然依然是无视他不理他,但薄且知足,满足,靠这个能乐好几天了。
沈宝用一回去,元管事就来了消息,挑事的孩子确实是阮家的,不仅是阮家的,还是他们家族正房一脉。
“这次多亏了沈秉赫。”
元管事这话有试探之意,毕竟家主连孩子都认下了,对那男人的态度不知是否有松动。
就算没有薄且,她从布越沙那里也听到了些风声,但薄且的洞察力确实很厉害,要不当初也不会与他斗得那么累。
沈宝用道:“让伙计们最近谨言慎行,多加小心。”
她还记得,在书院里那些人说,外邦人在此做生意如同抢了他们的钱,却可以用那些钱在这里欺负本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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